可惜只有一個李敖
李敖在北大演講時問道“將蔡元培請到北大當校長的人是誰?”共產黨、國民黨?是被兩黨痛斥的北洋軍閥黎元洪。當時,蔡元培是國民黨人,北洋與之是死對頭,尚且能有這樣的氣度,這樣的胸懷幾人有?
“在我困難的時候,胡適借給我1000元臺幣。今天,我要給北大捐款35萬人民幣,在北大校園里立一座胡適的像,這筆錢是胡適當年借給我的1500倍。”
如果沒有黎元洪的氣度,中國也許就少了著名的教育學家蔡元培。蔡先生性情溫和,待人接物恬淡從容,但一遇大事,則露出剛強的決心。有一次,北大的學生因為不肯交講義費,即被人聚集要求免費。蔡先生堅持校紀,不肯通融,以致秩序大亂。于是這位身材短小、瘦巴巴的文人,站在紅樓門口,揮拳做勢,怒目大聲喊道:“我跟你們決斗!”包圍它的學生只好紛紛后退;五四運動后,北京諸大學教職員在清華開會,蔡先生莊嚴肅穆的站起來,以低微的聲音說“我們這樣抗議有什么用處?應該全體總辭職”那天晚上,蔡先生一個人悄悄南下。
胡適的爽氣原來一貫有之。當年,林語堂國外求學期間,經濟困窘,曾先后向北大借款二千美金(他求學之前已約定回北大任教),本不報希望,胡適作擔保竟然寄來。回國償還時,方知二千美金系胡適個人所掏,胡絲毫未曾提起。難怪,林語堂與胡適相見時“猶如觸電”。
肝膽相照,光明磊落同樣適用于林語堂與魯迅之間“我始終敬魯迅;魯迅顧我,我喜其相知,魯迅棄我,我亦無悔………”魯迅與作人,趨兩極端,魯迅極熱,作人極冷。兩人都深諳世故。魯迅太深世故,所以為領袖欲所害。作人太冷,所以甘作漢奸“
后來,胡適被無休止、連篇累牘的批判。作人亦如此。而魯迅在樹為領袖之前,曾掙扎了一年。這個過程被忽略了,似乎魯迅生而為完人。他易怒多疑,言辭過于激烈的評述近些年才見諸報端。仿佛這些瑕疵有礙他的光輝。就像雷鋒,神化了之后不像人,倒是個無血無肉、單一呆板的怪物。最近,看一篇文章,說雷鋒也愛時髦,交女朋友、學開車…流傳的照片多是被修正過的,比如在天安門前的原本手里提了個小花籃……..后來所照得多是擺的pose。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我們的教育充滿了謬誤與謊言。李敖說,馬克思老了后,曾經對恩格斯說“我不是馬克思主義者”馬克思自己都不相信馬克斯主義,我們卻叫了幾十年。
李敖是《皇帝的新裝》里的孩子,可惜只有一個李敖。悖逆和欺騙讓我們無法判斷,扭曲的時代就此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