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形色色的遗嘱

形形色色的遗嘱
世界各国,多有人死之前留下遗嘱,吩咐身后诸事的习惯。当年孙中山先生临终之前,便着人写下“总理遗嘱”,其中有云:“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这种遗嘱心怀远大,很能起到激励后生之辈的作用。然而,遗嘱除了死者吩咐后事、策励后辈之外,也有人利用它来制造混乱和麻烦。在西方世界,这类事情可谓屡见不鲜,俯拾皆是。
有这么一位西方妇女,她花了20年光阴,写下了一篇长达9万字的遗嘱。她在这篇“超级”遗嘱里面,用许多“遗嘱附加书”和“附加书加附加书”,详细地指示怎样分配超过100万英磅的财产。在她死后,人们花了好几年时间,通过法庭的帮助,才从混乱中理出头绪,清楚地计算出每个受益人应得的财产份额,但却难以按照这个份额标准分配财产,因为这位女人的遗产仅仅只有20,583英磅。
有一位美国汽车修理工场主死去了,因为一时找不到他的遗嘱,而被认为是未留遗嘱死去。然而,他生前却千真万确地写过遗嘱。后来果然从一本陈旧的《新约全书》中找到一篇遗嘱,上面写着:“读到这页遗嘱的人,可分得我全部财产的一半。”找到这份遗嘱的人,为了证明他是“有意”寻找遗嘱而并非“偶然”发现,以此获得法庭的承认,结果却被卷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诉讼战。
意大利有个律师将他的财产全部遗赠给同他合伙的人。但在遗嘱中,他说明财产存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并提供一条线索:在他留下的4000张唱片中可以听到这个秘密地方之所在。这位合伙人很有耐性,逐张逐张地听唱片,直到4000张唱片都听完了,他还听不到寻宝之地。幸亏在一张书桌里他又找到另外4张唱片,才从其中的一张里得到了启示。
一个西班牙富翁在律师事务所留下一个备忘录中说,在他死去3个月内如果他的亲属还找不到他的遗嘱,那么他的财产就全部赠给慈善机关。其子侄得知,那还了得!马上实行总动员,搜索房间里的每一寸地方,甚至连砖瓦梁柱都要拆下来。他们神魂颠倒,寝食难安,整整忙了将近3个月,直到距离期满只有两天的时间,才把遗嘱找了出来,原来它竟写在一副旧扑克牌的空白处!
还有一个别开生面的口授遗嘱,更叫人啼笑皆非。有一位老人在他生前预先拍了一套有声电影,准备在他亡故之后当面口授遗嘱。当他身故之后,全家人都聚集在一起,放映这套关系重大的影片。他在影片中逐个逐个地给予家里每个人以苛刻的批评,指责这个游手好闲,那个作事不公,或者这个搬弄是非,那个行为不端,……这些人只好正襟危坐,洗耳恭听,耐心地等待着最后一句话。但那句话却把全部财产赠给慈善机关。这些人白白挨了一番斥骂,却分文也没有捞到。但因彼此受责,短处暴露,又不愿对外宣扬,只好面面相觑,忍气吞声,一个个成了哑巴吃黄连。
又有一个好开玩笑的人留下一封密封的遗书,封面书明:“在我死后6星期方可开拆。”到时拆开来又是一个密封,上写:“我死后3个月前,不得开拆。”拆了一封又一封,足足等到他死后5年,才拆完最后一个信封!好在他的子孙在此期间还不是一心束手待“币”而自寻活路,否则,倒是真正成了束手待“毙”了!
南非一个妇女,向来好养蜥蜴,死后将1,400英磅留给7条晰蜴。她在遗嘱中言明:“每条蜥蜴可得生活费200磅。至每一晰蜴自然死亡之时,该200磅或所余之数则移赠我的丈夫。”丈夫亲不过晰蜴,实为西方奇谭!
从上述多例说明,在西方世界,遗嘱和财产是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人们关心遗嘱,主要是为了攫取财产的分配权和所有权。而某些死者由于在其一生中看破金迷纸醉的红尘,或者为了鞭挞某些后辈的争财夺利的肮脏灵魂,也将遗嘱当作武器来使用了。透过西方这些形形式式的遗嘱,不亦可以看到资本主义世界腐朽没落的的一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