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被爱感觉

简简单单的被爱感觉
他是一位退休教授,跟老妻过着优游的生活,早上一起爬上小山岗舒展筋骨,下午他料理阳台的花草,又或看看杂志,妻子则和朋友到咖啡室聊天。他们唯一的女儿,在美国定居。
月前一个晚上,朦胧间他感到床垫湿了,是老妻尿床。
他推推她,发觉她已没有反应。
「节哀顺变。」不少亲戚朋友说。「谢谢关心,我会的。」 他极有礼貌地回答 ,没失方寸,一派学者风范。 暗地里,他部署一切。 花草赠给邻居,向人借的 书籍邮寄送还,然後,走上律师楼立遗嘱。全部准备好了。
在月圆的晚上,银光薄薄的洒满一室,他亮起微黄的台灯,写下最後的话。 面前,是一瓶药丸。瓶子上,他看见老妻微笑。就在他打开瓶盖的时刻,电话响起 。他拿起电话筒,一把熟悉的声音传来:「爸爸,我在机场,我好想陪陪你。」
他猛然醒觉。
老教授向我说完他的故事,喝一口香片,缓缓道: 最有效防止自杀的东西,不是学术修养,不是心理医生,不是丰厚财富, 原来是一种简简单单的被爱感觉。」
1.这个社会病态报导多,鼓励人心的少。
2.我们其实是他人丰厚财富的一部分,值得多存一些。

水有多重

水有多重
水有多重?一篇很棒的比喻?
一位讲师於压力管理的课堂上拿起一杯水,
然後问听众说:「各位认为这杯水有多重?」
听众有的说20公克,有的说500公克不等。
讲师则说:「这杯水的重量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拿多久?
拿一分钟,各位一定觉得没问题;
拿一个小时,可能觉得手酸;
拿一天,可能得叫救护车了。
其实这杯水的重量是一样的,
但是你若拿越久,就觉得越沉重。
这就像我们承担着压力一样,
如果我们一直把压力放在身上,
不管时间长短,
到最後我们就觉得压力越来越沉重而无法承担。
我们必须做的是,放下这杯水休息一下後再拿起这杯水,
如此我们才能够拿的更久。
所以,各位应该将承担的压力於一段时间後适时的放下并好好的休息一下,
然後再重新拿起来,如此才可承担久远。」
这就像我们於职场上一样,
我们应该将工作上的压力於下班时放下而别带回家了,
回家後是应该好好的休息,
明天再重新拿起这压力,
如此我们就不会觉得压力的沉重了。
休息并放松一下吧!

放弃每一个瞬间的执着

放弃每一个瞬间的执着
古代有一个和尚,听到其居住的村庄遭强盗洗劫,和尚有感平日村民们的照顾,决定要救渡村民,便独自前往强盗的巢穴,结果被强盗捉的了起来。
当强盗要砍他的头时,和尚说道:「你们要杀我可以,但总要让我吃饱啊!和尚死了没人祭拜,会变成孤魂野鬼的。」
强盗们心想:反正活不成了。就拿了许多鸡鸭鱼肉给和尚吃,和尚也不在意,将所有食物统统吃光了。
强盗们看了很高兴,打从心底欢喜,心想:「我们这些强盗是坏人,没想到你这个和尚也是坏和尚!」
和尚吃完饭後又对强盗要求:「虽然我现在不会变成饿死鬼,但死後还是没有人祭拜啊!你们拿纸墨砚台来,我自己写祭文字自己念。」
那些强盗认为反正有好戏看,也就顺着他的意思。
和尚念完祭文後,对强盗说:「你们可以杀我了!」
结果强盗说:「你很可爱,我们不想杀你了!」
於是和尚顺应时机说:「不杀我有个条件,你们要做我的徒弟。」
结果每个强盗都很欢喜的拜他为师,也平息了村庄的灾难。
这位和尚就是运用了很好的技巧---不执着。
若是他死守戒律、原则,就无法救渡了。
其实,我们经常都太过执着,对任何事总是紧抓不放。
名利、慾望…就连「痛」也不放过,还把「痛」变成「苦」。
古时候,有一个能征善战的将军,非常喜欢古玩。
有一天,他在家中把玩他最喜欢的瓷杯。
突然一不小心,瓷杯溜了手,好在将军身手矫健,即时把它接住。
不过,它也因此吓出一身冷汗。
将军心想:「我统领百万大军,出生入死,从未害怕过,今天为何只为一个小小的瓷杯就吓成如此呢!」
一刹那间,它开悟了。
原来是「被瓷杯操纵」使他惊吓啊!
就是这种对事务的执着,妨碍了原本内心的清明和自在。
梅拉妮?贝提(MelanieBeattie)在《无所执泥》一书中提醒大家:「我们想要控制的东西,控制了我们的生命。」
当你学会舍弃执着,不再紧抓不放或全力抗拒时,你的生命就会开始流畅。
放弃每一个瞬间的执着,心扉自然敞开。

懂得赢,也要懂得输!

懂得赢,也要懂得输!
适度的输,适度的包容和退让,就可以「让敌人变成朋友」!
有一位女基督徒说,她虽然信主,但她很恨她大姊,彼此看不顺眼。从小,她们打打闹闹,也常相互抓对方的头发泄恨;平常吃饭摆碗筷,也只给对方一支筷子。
一次,轮到她摆筷子,她心想报复机会来了,只给大姊一支筷子;未料被父亲看见,结果,父亲气得把她的手指打得浮肿,而她也痛得泣不成声、吃不下饭!
诸如此类的事,层出不穷,所以种下她与大姊「冷讽热战、互相仇恨」的心。
这女孩说,她虽然常到教会,却也在独自一人时,躲在屋後仓库,泪流满面地祷告:「主啊,我想爱大姊,可是我做不到!」後来,她听到一声音说:「只要你愿意,有一天你能!」
一个月後,这女孩说,大姊又冷言冷语地嘲讽她,当她很想顶嘴大骂回去时,她的嘴,及时煞车--「主啊,请赐给我忍耐,请赐给我忍耐!」她心中不住地祷告,最後嘴巴总算忍了下来,并且做到「被骂不还口、被打不还手」!
一个铜板敲不响!由於她的忍耐,引起大姊的好奇,久而久之,大姊也不再挑衅。一天,大姊突然拿着心爱的邮票,说要送给喜好集邮的她。女孩讶异地问大姊:「你怎麽突然对我这麽好?」大姊对她说:「是你自己先改变的啊!」
有时,我们以为赢了,其实,我们输了!因为,我们赢了「面子」,却输了「里子」!相反地,或许我们「被骂不还口、被打不还手」,好像是「输了」,其实,我们却是「赢了」,而且,赢得丰丰富富!
轰动一时的「清华大学女研究生情杀案」,洪姓女生为了争夺博士班男友,竟杀害同班女同学,并用化学药剂毁屍。本来,洪姓女生认为「她赢了」,未料同学死了,她被关进监狱,男友也大受打击;结果三个前程似锦的年轻人,变成「没有人赢」--而是彻彻底底的「三输」!
当然,我们都希望人际关系能「双赢」,但是,也许有一天,我们没做错事,却还要忍住泪水,去跟别人道歉时,让我们祈求上帝:「主啊,请赐给我勇气,也请赐给我忍耐……」因为,或许「暂时的输」,会是将来「赢的契机」啊!
沟通小箴言
有时,人的美貌、人的娇惯,常使得自己变得十分自我,而「看不见别人」,一切都要别人依我、听我、捧我、宠我!而我自己--很棒、很对,一向都是赢家!
然而,在人际关系中,「懂得赢,也要懂得输」、「懂得竞争,也要懂得包容」。因为,我们不能一直「只赢不输」!我们必须懂得适时地「包容、退让与感谢」;因为,在人际沟通中,「包容与退让」不一定是「我输」,反而可能是「双赢」啊!
语言,是有温度的:
冷言冷语、冷嘲热讽、盛气凌人、苛薄冷漠、态度冰冷……会让人痛苦难受,记恨多年。
温馨真诚、语带赞美、接纳尊重、热情拥抱、微笑鼓励……却让人如沐春风,如浴冬阳。
所以,在言语上--适度的输、适度的退让,制造「对方的赢」,就可以让敌人变成朋友啊!

是我的福气

是我的福气
鹃鹃原本在美国工作,公司给她的待遇很好,再加上单身,
生活过得很逍遥。
前一阵子她住在台湾的母亲罹患脑瘤,开刀後复原得很慢。
鹃鹃立刻请调回台,找了间公寓,把母亲接到身边就近照顾。
鹃鹃不是家中的独生女,上有大姐,下有弟弟,
但是只有她放弃原本的生活,承担服侍母亲的责任。
她大姐偶尔给她一笔钱,当作是孝亲费,
此外很少露面,更别谈关心自己母亲的现况,
好像出点钱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把母亲推给妹妹。
我们这些鹃鹃的朋友看不过去,
纷纷提醒她要找大姐和弟弟谈清楚母亲的事。
鹃鹃保持她一贯的优雅从容,静静的说:
「照顾妈妈是我的福气。 」
原本为她打抱不平的我们,听了这句话,顿时沉默起来。
难怪从来不曾听她抱怨,自认享有「福气」的人,
怎麽会向人诉苦呢?
她总是耐着性子寻找适合母亲的饮食配方和复健机构,
珍惜与母亲相处的时光,鹃鹃忙着张罗都来不及了,
哪有闲功夫喊累叫烦哪!
在鹃鹃细心打点下,病情不大乐观的母亲,
身体竟一天天好起来,母亲想要康复的意愿也启动了,
甚至会离开卧房到屋外走走。
原本令人觉得沉重的担子,因为鹃鹃懂得惜福,
居然化作丰盛的礼物。
现在鹃鹃成了大家的强心剂,每当我们遇到困难,
或者受了委屈,习惯性的退缩、放弃、抱怨或指责别人时,
总会想起她的话。
在我们这一群朋友中,开始流行一种句型:
「 能多做一点是我的福气。 」
「孩子不听话,耐着性子引导他是我的福气。 」
「挤公车没位子坐是我的福气。」
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们多少带着点自我解嘲的意味,
有时也是开玩笑,但不知不觉中,
我们看待周遭人事物的态度有了明显变化,
原来好福气也是会传染的。

所谓的历史真相

所谓的历史真相
叙事者采取了什麽样的角度来理解在他身边发生的事情,就会有不同角度的叙述。因此在所谓的「历史真相」上头应该分成两个层次,一个层次是物理世界所发生的冷冰冰的事实,另一个层次是这个事实是怎样在一个人、一群人的心中与其他事实交织起来,成为一个有意义的记忆网络。
我想第一个层次毋庸赘言,那是比较没问题的;至於「国民党共产党哪一党对抗战比较有贡献」类似这样的问题其实是属於第二个层次的。这个问题可以被这两个阵营的人同时提出,可见在双方的历史记忆中抗战都是件很重要的事实;但是共产党与国民党各自的历史记忆自然会把不同的历史事实与抗战连贯在一起,因而抗战的意义也就变得不同。以国民党而言抗战之所以会成为一场「惨胜」,除了中国实际上的确遭到了极大的破坏之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国民党在抗战中的消耗甚钜,共产党却日益实力壮大,因而在内战中国民党把中国大陆给输掉了。将国民党的消耗、共产党的壮大以及内战的失败联系起来,再加上那个「七分发展,两分应付,一分抗日」的「铁证」,国民党官方的史藉也就很自然的流露出「共产党没有抗日」的意味。
国民党史籍造假的部分我想对有在看一些非国民党资料的人来说应该不难分辨出来,至少不会再对国民党官方的东西那样信任。就我而言,看过李宗仁回忆录後的感想就是,今天大家会讨论共产党国民党哪一党对抗战比较有贡献,可是很少人去讨论这些前「军阀」,国民党的杂牌军打得怎样;台儿庄其实主要靠的还是这些杂牌军在打(汤恩伯除外),把这笔仗算到国民党头上其实不甚恰当。同理,抗战期间的游击武力一开始恐怕也是以地方自发起义的为多,因为他们後来被共产党「收编」而把战功算在共产党头上,说不过去。
传说中的国字脸李宗仁。图片来源
总而言之会有「国民党共产党哪一党对抗战比较有贡献」的争论,其实主要是导因於在後来内战的发展中,既然抗日的主体是中国,那麽取得抗日主体头衔的一方也就有真正代表中国的资格。今天没有中国人在「晋系」、「桂系」军阀下讨生活,所以也就没人辩白「晋系」、「桂系」对抗战的贡献如何如何,至多是像国民党一样「攘为己功」(比如说太原五百完人之类…不过这是内战的事)。到底抗日的人心理怎样为自己定位,又有谁在关心呢。

权力的轨迹

权力的轨迹
我们应该先从「权力」(power)这个概念的理解谈起。作为一种直观的理解,我们可以将其视为,某种现象改变的背後,一种抽象的、有方向性的、推动的劲道。而这种抽象的概念,这个看不到的、非物质的「力」,必须藉由事物可见的改变或运动,好使人们察觉其存在。就此而言,在讨论政治学涵义上的「权力」一辞时,我们关注的焦点,其实是最能确实把握的、所谓的「权力」所运行的轨迹,也就是所有一切、能够尽量确实的在现实生活中被指涉的那些措施、制度、礼仪、习惯、风俗等等。这也是我对「国号」、「年号」、「庙号」、「諡号」云云理解的起点。换言之,为了超越文化的藩篱寻找比较的基准,我在这里寻求的不是这些措施、制度、礼仪、习惯、风俗等等的背後,在其文化的脉络中有何单纯的、可用概念来加以理解的意义;我只是更单纯的将他们都视为权力的导体,因此也就是潜在的、一个政权可能将其力量导入的管道。
有了以上的认识,我们可以说,一个政权的权力的体现,对其臣民以及其他政权、共同体、机构宰制的体现,就是其统治方式在这些统治对象当中的落实;而其权力的大小,则在於统治方式在这些对象上落实的程度,或者说这些统治对象对这些统治方式接受、习惯乃至认同的程度。
然而当我们谈到「帝国」型态的政权时,我们会发现与理想相反的情况──即,一个「帝国」在其东征西讨的过程中逐渐成型的同时(这也是「帝国」的定义:因为征服的行动而建立的政权),为了巩固其政权,为了巩固对非属於其本身所有的臣民的统治,它的方法是将被征服者习惯的统治方式纳入其原本统治方式的大系统中,以一个看似整齐划一的体系包容了实际上有差异的、各不相干的次统治体系,由这些次体系自身诠释整个体系的形式赋予在他们本身上的内容,因此在被征服、被纳入新的统治体系当中的同时保留了被征服者习惯的统治形式。更有甚者,则是一个帝国原本的统治体系不敷使用,而必须采纳被征服者习惯的统治体系。这个「更有甚者」的状况或许可以说是大部分北方民族入居中原时所碰到的状况;他们必须接受汉文化中对政治的认识、必须统治在汉文化中耳濡目染,因而只能接受、习惯乃至认同汉文化中所谓「政治」的臣民,因而必须采用这些臣民唯一能被统治的方式。在我看来,北方民族采用「国号」、「年号」、「庙号」、「諡号」的制度,采用这个制度所从属的所谓「汉式皇权」的原因,最不带有文化或者个人主观意义上的解释,无非就是如此。
同样的原因,关於耶律阿保机所建立的「天皇帝」、「地皇后」、「人皇王」等等的制度,在这里我倾向的是寻求其文化脉络中、其统治对象对统治方式的认识,以及这些个传统是如何的被运用在新的制度中、新制度是通过怎样的论述在诠释传统的同时为被统治的臣民所接受及理解,以及在这个不间断的,创造、诠释与接受的过程所联结起来的,制度演变、因革的脉络、轨迹。或许基於同样的原因我们也可以探讨「神册」这个年号的由来;不过我在这方面完全是外行,就不献丑了。
这里再补充几个「将被征服者习惯的统治方式纳入其原本统治方式的大系统中」的实例。好比说,鄂图曼帝国在其扩张的过程中,其统治地方的方式采用的是建立封建采邑的形式。这种采邑被称为timar,在其领主死後由苏丹收回再重新分配;而采邑的授予端视被授予者的战功而定。但这个制度在实际的运作过程中,在各个被征服的地域中被接受的方式是不同的;其之所以能被接受,往往是因为其与地方旧有的制度有许多相同因而能嫁接的元素。东欧原本的骑士采邑与其家族,埃及原来的马木鲁克(mameluke)统治阶级都因为这个制度而留存了下来;而一些封地虽然也被称作timar,他们实际上是一些港口与海岛及其附近的地区,其上缴给领主的贡赋不是土地上出产的农作物,而是城市的税捐、建造船只的木材或者维持舰队用的各种给养品。
马木鲁克王朝在被颚图曼打趴前可是一号脚色;图为1400年左右该王朝极盛时的版图。图片来源
另一个例子则是清帝国的「旗」制;这方面我们又可以分两个面向来说。第一个面向是所谓的八旗制度,努尔哈齐至少在其临终时有意将此制度视为一种「联旗制」,旗为政治上真正具有主体性的单位。而八旗的共主则不过处於居中协调的地位,其实际的统治与其他旗主一样仅限於其所属的旗。但这制度在皇太极在位期间逐渐被破坏;他旗不是为皇太极更换其他旗主,便是被收归为其所有。而原本不纳入旗制当中的、孔有德的「天佑兵」与尚可喜的「天助兵」,以及天聪九年被征服的蒙古察哈尔部众也在後来被分别编为蒙古、汉军八旗。我们知道在清朝这一侧的史料中,在「天佑兵」与「天助兵」投诚时仍然称孔有德为「都元帅」,尚可喜为「总兵官」,可见在初时投诚的汉军可能也是被视为与各旗相当的、独立的一方势力;像「元帅」这样的官职尤其是起兵造反时最常用的称号,如李自成就曾经自称「奉天倡义大元帅」,吴三桂造康熙的反时也自称「天下都招讨兵马大元帅」。至於蒙古察哈尔部原本即为独立的势力,更不消说。
在满、蒙、汉八旗编立的同时,我们看到的一方面是,皇太极在保留原本八旗制度的同时,运用原来的架构改变其统治结构的事实;另一方面则是诸如蒙、汉异民族被纳入八旗制度的事实。但在这里我们看到的可以说是不同的统治方式成功的加在不同文化的民族上的成功案例。然而整个清朝若要进一部进行扩张,其八旗制度的适用性是不够的:真正将汉民族的文化领域覆盖以军事机构的弹压的,担任这项任务的主角是绿营而非八旗。而北边的蒙古诸部落虽然也被改称为旗,部落首长也接受了亲王、郡王、贝勒、贝子等称号的爵位,其统治的结构则根本未变;就某方面而言,皇太极获得了原本察哈尔林丹汗所拥有的传国玉玺,意味着的是接掌了蒙古铁木真一脉黄金氏族後裔正统所代表的信物,而这玉玺也就成了蒙古人能甘心接受清帝国统治的理由之一──就某种意义来说,他们接受的是蒙古大汗而非清朝皇帝的统治。而对於西南诸民族的统治,清初对於明代那样授予这些土司总兵官乃至将军衔、将土司视为羁縻卫所的统治系统也没能马上改变;即使到了雍正朝有了「改土归流」的滥觞,清朝灭亡後都还未改流的土司仍然所在多有,写出来好长一大串呢。而将世袭的土官改为中央随时可更替改变的流官,其所体现的是自两千年以降在中土运作有年的郡县制;这也意味着创造新制度通常还不如沿用旧制度来的有效,至少就统治的效果而言。

迷途

迷途
城市的灯光渐稀,家在郊外,下班的人潮远了。孤寂一瞬间从人群的掩护中暴露出它的行踪;然而它始终伴随着每个孑然的身影,尽管身体口语的接触再频繁,都掩饰不了影子无语的寂寞。孤独的人不孤独,他还有孤独相伴;好吊诡。路虽然是往家里走,可是心又向往何方呢?还是条迷途。人和他自己离得越来越远了,找不着心里安适的原乡:他的工作,只是在应付上司的督促,满足主管的要求;他已经不介意,也从来没能有办法介意。他的休闲,只是用剩余的一点时间,一边麻痹无所用心的空虚,一边不知不觉的消费这些个精神鸦片,以精神日趋於耗弱、亿万人的知能萧索萎缩的代价,换来那个贪婪吞噬资本的庞然怪物无止境的膨胀。他的生活,完全没有他的位置;他的自我,如同影子,只剩沉默的作陪旁观,一切变得与他无关。
自个儿都照不全。图片来源
可是他还在挣扎。他有气无力的攫紧看起来像是希望的东西,一卷书,一首曲,一轴图,一回议论,一番见解,再加倩影一瞥;总希望那不只是制造假象的迷幻药。他检视着,沉思着,在看似荒烟漫草的场景里找寻背後抽象的意义;有时候他找到了,乏人问津的埠口渡向未知的彼岸,回峰转出了通幽的曲径。他一时间忘了愤世嫉俗的情绪,忘了那也是、还是、终究是势利造就的文明,只是专注在那一点点令人屏息的体验上,沉沉的、缓缓的、不期然而陶陶然的、也不知是醒是醉、是睡还累,只是一股脑没反省的陷入。这样他还可以下去过活。他还有继续在尘世打滚的理由,还有返家的乡愁;迷途不再令人旁徨踌躇,惊艳取代了未知的恐惧。虽然仍不知终点在何方,沿途却让人衷心、满心期待;企盼为生活注入了一涧长流的活力。
一天也就这样结束了。
他的疲劳也不再像是白费。但日子还要过下去。数不清又记不住的日子。他的生命不是只有当下;未来可以希望取代犹疑,过去的包袱还要扛起来继续走下去。过去还剩什麽呢?无论如何那已过去,也都过去了;过去若不把它自身烙印在当下,那也就只有被遗忘的份,不管是怎样的爱恨纠葛了。现在的他只想让今天成为过去罢了。眼皮上了大锁,漫漫长夜,远街的灯火浅浅的映着落地窗前依然沉默的影子,只有鼾声还热闹着。疲惫战胜一切,连同渺茫、沉溺、沆瀣、浸淫,一笔勾消。
然後,第二天。
还有第三天、第四天,未来无数的好多天哩,呢,哪。

实在何在

实在何在
《罗马书》当中意义最重大的命题,当属「因信称义」吧。然而如果仅看中文,则不免有「信了就是义人了吗?」的疑问。其实若查找这句话的英文,有写做「Beingtherefore justified by faith」的,就可以看出这当中误会的端倪──这里的「称义」可是被动的啊。但中文直翻,一读起来那个动作的主词却变成了人自身。这和英文的译本(恐怕是比中文更贴切的)的意思是有相当大的差别的。这样,问题算是解决了?
然而,考虑到语言的性质,我们大概不能那样有把握,我们真的把握住了符号背後的概念,能指所指的所指。当科学家在研发人工智慧时,哲学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一个由输入、处理、输出各单元搭配起来,良好运作的,就是人类的心灵吗?我们或许可以想像这样一个人工智慧的存在,能够「接收」(输入)、「理解」(处理)然後做出相应的反应(输出)。不过,在这个过程中,那个「心灵」曾否「理解」了什麽吗?反过来说,我们脑海中喋喋不休的絮说着的那些词汇,到底又是什麽意思呢?还是,那本来就没有「意思」?
考虑第一段的例子,「理解」其实是一种「厘清词汇间关系」的活动;我们因此而了解了什麽吗?倒不如说,我们明白了这些个语汇之间的联系。当然,这些语汇并非是无所指的;然而,就如我以「关系」、「联系」来说明我所见到的对象一样,在我能指出那是什麽之前,我已经先把那从万象之中抽离出来了──所谓的「抽象」。我们可以说那证明了「观念论」的实在性吗?(因此存在着一个理型世界,在我们接收现象前就事先规定了那是什麽?)还是说,达尔文的演化论解释了人类心灵构造的塑造历史?(即,若如李维.史陀所考察的,人类存在着普遍的心灵构造;但此种构造,即使是看来无懈可击、无可怀疑的时间、空间感,都是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逐渐产生的──不妨这样设想:石头感觉得到这个世界吗?但是,如果生命是从这些无意识的东西当中诞生的?)
人类学家李维.史陀(Claude Lévi-Strauss)。图片来源
我让我的脑袋无意识的随想下去了;不过,这也可以揭示一件事:语汇尽管是因应现实生活而诞生的,诞生後的语汇却未必随着日常操作结束而结束。尤其,知识份子的出现,更让语汇的操作停留在语汇本身上头了,就像我现在做的一样。这样,又回到一开始的那个问题了:我们口中脑中喋喋不休的话语,究竟有它的意思在吗?离开日常生活之外,离开日常生活的精神生活之外,还有什麽领域算得是是实在呢?

驳资本主义萌芽

驳资本主义萌芽
资本主义不是万灵丹。
什麽是资本主义?姑且把它定义为以「投入财富以产生更多财富」为目标的一种主张;在此种主张下,只有被用来生产资本的财富(此时称为资本),才是真正值得追求的资本(财富)。那为什麽近代以前没有资本主义?套布劳岱尔的话,不是没有资本主义,而是世界各地都有资本主义,但除了欧洲,没有人能长期发展。问题出在这种主张的本身──在工业革命发生以前,不是每个生产的部门都可以在投入资本後产生更多的资本;布劳岱尔在他那本《15至18世纪的物质文明、经济与资本主义》的第三卷中有两个章节,分别是「资本主义在别人家里」与「资本主义在自己家里」。前面章节的名称反映的是资本偶而插上一脚的部门,後面则是真正资本长驻的部门;换言之,生产发达、商业兴盛,未必对累积资本有很大的助益。关键在於哪个生产部门足够产生大规模的经济扩张与再生产。
年监学派的大咖费尔南.布劳岱尔(Fernand Braudel)。图片来源
在欧洲,真正吸引资本投入的,一是海外贸易,一是战争;最早的公司组织便是从这类活动中发展出来的(比如说各家印度公司);而後者尽管能在16、17世纪几乎连绵不断的战争中藉由「原始积累」(马克思的术语,白话叫抢劫)储备(?)资本,就长期而言,就整个欧洲内部而言只是资本的再分配而已。而海外扩张的丰厚利益才是欧洲资本主义的老家(或许再加上海外的「原始积累」);尽管就整体而言,海外的经济扩张与欧洲内部经济活动的规模相较其数额仍然小得多。(所以马克思所谓的「欧洲藉由原始积累掠夺世界其他地区的资本,加快其累积速度,从而发展出资本主义」的说法越来越站不住脚;最近的研究表明,事实是欧洲本身内部的财富也有长足的发展,而且比那些「原始积累」抢来的要多得多。)
中国既没有欧洲那种四年打一年不打打上一世纪的仗(因而也不存在靠战争发财的佣兵),政府也不鼓励海外贸易(以至於视这类组织为非法的海寇)。这又扯到资本主义形成的另一个条件。
前面是从生产「资本」的面向来立说;但是资本不是只要能生产得出来就可以,资本还有保存的问题。这也就是有些学者以「是否有立法保障财产所有权」的角度切入论述资本主义的发展;假如一笔钱没有确定归属於谁,或者不明确,那它很难成为「一笔」钱──谁都可以动用的话,那就四分五裂了。欧洲的政府会鼓励商人成立海外贸易公司,较弱的政府甚至还受制於一些大公司的经济援助(比如说老是破产的西班牙政府,顺便也搞垮了为其融资的一海票欧洲大商人,包括日尔曼的傅格尔和一堆热那亚与犹太富商),甚至根本被商人把持(比如说荷兰;在与西班牙战争期间照样和西班牙人作生意)。
中国的政府对商人有如此弱势吗?实际上明代的政府给商人包工程,除非是这些商人能够交结到朝中的显贵,否则他们的生意是赚是赔,政府不负责──实际上政府会强迫商人承包那些明显会赔本的生意。因为就理论上而言,政府并不是与商人签订商业合同,而是和对待其他人民一样,「徵用」他们的财力──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政府这种对待商人的态度,且不说对其财产的保有毫不尊重,根本是更近一步阻止任何财富的累积,扼杀累积资本再投入的可能性。
最後,即使政府真的完全不管事(连财富的兼并也不管),还剩下最後一道难题──布劳岱尔提到有一派学者主张「只有工业资本主义才是真正的资本主义」;这种主张的道理何在?工业革命,第一是能源的革命,第二是材料的革命;而这两种革命最终造就了机器生产的优势物质文明。就前者而言,先是煤炭,然後是石油的使用,使得少数几个拥有机器的人(「资本家」)就足以驱动大量生产工具,大幅提高单一资本累积再生产的效率。就後者而言,钢铁制的机器与过去的生产工具相较,其磨损的消耗要少得多,因而使得这些工具能够保持的「资本」要比过去以木材为主的、很快就销耗掉的工具要来的经济得多,因而吸引资本从商业(因此有人主张在工业革命前存在着商业资本主义)转向投资於工业──只有近代的工业生产部门既能保存资本,又能大量快速的累积资本。
中国或许有足够的能源,或许也有足够的资本累积,或许也有够高档的科技──但是当时中国经济最发达(也就是资本最丰沛处)的江南地带距离中国主要的煤产地很远──实际上江南是个什麽都缺的地方。这与工业革命的发源处,英国的商业地带同时也与其煤藏量最丰富、最易开采的地区重叠的情况相比起来差得多了。以「工业资本主义」为真正的资本主义的角度看,当时的中国完全没有发展出资本主义的可能性。

读书法

读书法
这是结构主义的读书法。
(嗯…我这种想法大概不会没有道理。不过以我现在那一丁点哲学底子而言,要弄一套自成一家的理论还早得很…好吧。反正这在本文当中其实并不重要。)
第一段虽然点题为「结构主义」,然而我并非将世界理解为一个可操作的大机械,由各种「不可分割的」原子般的实验结果组合而成。在我看来,世界毋宁是「惟识」的,可以认识,但难以证其正误。追根究柢,任何语言遵循的乃是符号逻辑,而此种语言逻辑上的正误本来也就与世界的运行无关。通行的科学验证的方法,不外乎是确定语言符号所指涉的对象,并且重新调整一套语言当中各符号的相关关系。由於科学的实验验证性质,这种关系的改变经常是从可操作的部分开始的,由此,科学家从其社会环境中借用的符号也就依循这种操作的性格重新编织在一起。这样编织起来的「科学」对於希冀掌握世俗权力的人而言是很有吸引力的,因为它是这样毫无反省的将世界重新组织成一个随处可被使用的客体,科学本身也就成为一种工具性质极强的学术。
扯的有点远了。不过,由於语言仍然是(以後很长一段时间恐怕还是)认识世界的工具,其既有的结构,那种语言使用上的逻辑是不可能废弃的。以史学而言,除了在事实的验证上是与史料作对比外,现行的史学与科学相较其实也没有什麽结构上的差异。
确认学术具有其内在的符号体系以後,「怎麽读书」的问题也就转变为如何掌握此种学术内部符号体系的问题。本国的国民教育,尤其是高中所谓的「社会组」之类的学问,被当作背诵的学问久矣(「自然组」也是半斤八两,差别只在於後者背的不是零碎的资料,而是可操作的结构模式);影响所及,上大学还停留在读书就是「背书」思想的人,所在多有。
读书为升学而已,讲那麽多。图片来源
我们讲了那麽多「结构」「结构」云云,到底结构是什麽?譬如一张网,各个孤立的符号,便是网结;而符号与符号间还有错综复杂的网绳互相连结 】动其一,整张网的其他部分也会随之起哄。
背诵的毛病,就在於把这些符号大把大把,却又零零散散的抓起;符号之间没有连结,故而没有关联的可以随抓随取,却也是随抓随丢,丢了也不会注意──自始至终它们就没有牢固的系在一起,记得多,忘得更多。
把这些符号间的连结也建立起来就行了吗?理论上是这样;但这整个结构越大,我们脑海中同时所能浮现的结构,就越显得局部。背诵(实是随背随忘)固然不是好的方法,但每天秋毫不爽、一字不漏的存想这一整个大结构,即使办得到(我想是不可能的),也不经济。所以,除了注意符号间的连结之外,我们还需要经济的掌握整个结构的方法;也就是注意所谓的「脉络」或者「关怀」──用个形象的说法,要抓起一张网,每个网结一个不少的抓,是种方法(不过不经济);一条线、两条线、数条线的抓法,虽然其中的一些连结不明显,但既然整张网可大致抓起,其他细节自可随时循线抓出,这也就是抓脉络的方法;另一种方式则是注意那个意义重大的符号,将其抓住,由此四面八方的延伸出去,形成一种以某个点为中心的、以一个高低层次掌握全体的形势。那个关键的中心点也就是学者关怀的所在。

中国近代化的关键

中国近代化的关键
近代中国的历史对现在的中国人来说是很尴尬的,如果不是悲惨的;这让长期接触光荣过去的中国学人在处理中国近代史时显得别扭。映入眼帘的净是内乱外患、割地赔款、天灾人祸、贫穷落後,怵目惊心。於是近代中国的历史呈现的是一个在苦难中挣扎脱出的过程,近代中国史学家的任务则在为这种阵痛提出解释,给那些努力做出评价。
中国近代史的叙述架构因而也就因循着「挫败或刺激──改革」的模式:鸦片战争(挫败,但没有引起显着的改革)──两次英法联军之役(挫败)──自强运动(改革)──中日甲午战争(挫败)──维新运动(改革)──日俄战争(刺激)──立宪运动(改革,但结果是挫败)──革命运动(改革)──一战後日本占领山东,战後巴黎和会加以承认(挫败)──五四运动(改革)。五四以後,中国学人已经完全沉浸在失败的气氛当中,自是不必有人「提醒」中国的落後,中国的落後成为学人论战的基本假定。
鸦片战争中英海战图。图片来源
改革的面向也随着挫败的日益深重而改变。鸦片战争时几乎是毫无痛痒;两次英法联军之役後开始注意到轮船火枪等等物质文明的不及西方,展开了自强运动;甲午战争和日俄战争,东邻日本的成功经验又将改革的向度转到政治制度上。民国成立以来内忧外患的日益严峻,仅仅政治制度的改革已经不能满足革命家的胃口,於是五四运动、新生活运动乃至文化大革命──总而言之,改革的矛头直指社会最深层的文化内涵上。
史家在批判这一连串一山胜似一山,起於毫末、终於排山倒海而来的改革以及其失败,有一个据以衡量的标准:「现代性」。物质文明也好、政治制度也好、文化内涵也好,总因为改革的面向仅及於一面,距离完全的「现代」当然也就有股差距。这当中针对文化内涵的改革大概是所有改革中最成功的;一个民族除去了文化还剩下什麽?从後人的角度来看,「现代化」是中国近代历史的努力目标;而努力的失败,则肇因於努力的方向不够「现代」。
组成社会的基本单位是个人;个人的集合为团体,集合的集合即组成社会。然而一群人聚在一起就能成为一个团体吗?不能。人与人之间的连结还要靠「关系」,即个体之间相互身分的认定;个体和关系犹如网结和网绳一样构成一张网,即社会上的团体。社会关系可以有否宰制性分为两种类:国家、军队、公司等等,团体内成员之间的关系是可以发挥强制性的权力的;而宗教教派、学术学会、体育社团之类的团体,其成员之间的关系不是从属支配性的。不过必须注意的是,这是现代人对社会的分类。此话何解?因为考诸历史,政治团体也可以是部落型态式的松散,宗教团体则常为有纪律的结社;关系无论系何种性质,有时其作用仅止於作为维系的图腾而已。可见支配无有否之分,只是程度大小轻重的问题。
且把近代西欧的政治制度原理拿来和传统中国政治制度原理做个比较。近代西欧民族国家的组成重要概念之一是所谓的主权(sovereignty),即对於其所属的土地人民,其政府拥有绝对的管辖权。但主权不是一开始就拿在人民手中的──这概念最早出现时是用来为君主专制的统治做注脚的;随後美国独立、法国革命、俄国十月革命、乃至以後蔓延至世界各地大大小小的革命,那背後的理论基础都在於把不公平的主权归属给从新分配──无论是还给「应当」拥有主权的殖民地人民、被贵族教会压迫的第三平民阶级、还是被资本家剥削的无产阶级。在这种政治制度的原理中,权力的归属与随後发展出的「权力的分划与制衡」成为其特色;而科层制度,或许说官僚制度,其存在只具有工具性质,只是为了贯彻主权的意志而已。
但这套理论有普世的适用性吗?起码,中国传统政治制度的设置原理就与西欧大大不同;若西欧的理论主轴是「主权」,中国的理论主轴或可以「名份」相提并论。「名份」大致意涵若运用在政治上,则可由孔子的一席话概括之:「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事不成则礼乐不兴,礼乐不兴则刑罚不中,刑罚不中则民无所措其手足。」这里不妨将其简化视之,把它看成是「名」与「事」的关系:政府的组成即因事设职(名),而天子之职即在於授与他人治事的名份;事权既分,尽管官品或有高低,彼此之间实际上是不相统属的。明朝的户部尚书负责的不是指挥他部里的侍郎,而是尚书侍郎各有其职,各专其事;这种形式的政府体现的不是由单一动力源推动的齿轮组,而是各个行星各自按照既定轨道运转的恒星系。皇帝若是不安於「譬如北辰」,干涉其他部门的运行经常是困难的,另外培植私属的情形更为常见──这些私属最後常常替代原本的政府机构,形成「内朝」不断取代「外朝」的历史现象;而短期内皇帝手边最合用的则非宦官莫属。明成祖要下西洋,明神宗要收矿税,派出去的都不是公共的正式政府官员,而是仅能代表皇帝私意的宦侍。
这种不相统属的情况有许多佐证。直接翻阅明代的调兵遣将的奏疏,可以发现指派的单位大小不一,而一个单位的兵员通常仅有数千人,可以少至数十百人;这里暗示着即使有较大的单位和职位,却不能透过这些较高的职位指挥较低的职位。清代甲午战争,外国观察家直呼其为李鸿章个人与日本的战争,也就是说中国实际投入的部队仅包括淮军和北洋舰队;当时广州舰队也曾「意外」与日军交战,战後还要求日本交还应属「中立」的俘获船舰。近代中国政府的积弱不在於没有力量,而在於把力量集中的骨骼与肌肉不够结实。
假如这只是政府的问题那倒还有补救的机会;政府不过是社会整体的成员之一而已,社会当中组织程度更为紧密的团体足以转化其功能并且将原来的政府取代。然而自唐宋以下中国的社会的演进方向上正是阶级消融、平舖散漫,所谓一盘散沙。明朝的灭亡正可做一借镜:李自成和张献忠等流寇、明政府军和东南郑氏的海商势力是南明政府抗清的三个主要势力,而只有郑芝龙郑成功父子被招安的这一脉可以算是社会上自然产生的;流寇则根本是非常态的、正场☆况下不会存在的社会变体;又正规的明朝部队是依靠部队的纪律在维持,其社会组成为世袭的军户、招募的佣兵和流刺的罪犯,社会基础的凝聚力甚低。再说清朝对於这三者的争取也是费尽心机,最後竟只剩明郑这一系在台湾苟延残喘;而除此外社会上更无有组织的抵抗。
民国以来政局的起伏不定体现的正是「社会组织的不断重组,以取代原本政权」的现象。国民党为首的革命组织只能迫使清帝逊位,由地方督抚衍伸而来的地方军阀权力结构实无甚动摇;直到国民党联俄容共、按照俄国模式改组为刚性政党和编组党军,军阀才渐次退出政治舞台。然而无论是共产党抑或国民党,他们权力基础当中的很大部分是与外国共享的──即沿海一带受西方资本主义洗礼、因而可以由西方观念作为号召、以新的关系建立起新社会组织的部分──这些地方的社会组织同时也是西方列强宰制中国的机构,较弱势的国民党在争取的同时也必须不断的与西方帝国主义妥协。毛泽东进行的土地革命则是另辟的蹊径;他组织的是占中国人口绝大部分、之前少有人试图组织、帝国主义势力未曾深入控制的乡间农民。以後的历史发展证明了这股势力真正集结了中国人民的力量、击败了国民党、不受外国势力的左右且足以与之抗衡;仅仅是小米加步枪。
假如以上的分析是对的,那麽中国为了现代化所进行的改革当中可能有许多是无关紧要的、甚至是背道而驰的。中国没有科学,然而即使中国有了科学,中国也必须要有运用科学家能力的机构;科学作为一个图腾联系一个组织的力量也有限。中国没有民主,可是民主作为一个图腾联系一个组织的力量实际上恐怕还远远不及圣君贤相在普通老百姓心中存念的深厚。中国的工业化程度低,可是工厂组织的经营权在老外资本家手里,工业化程度再高也不是「中国」工业化的程度高。中国有野蛮的吃人礼教的束缚,可是礼教维系的是什麽?是君臣、父子、夫妇、长幼、朋友等等人际关系的联系。现在连这最後一点薄薄的联系都加以破除,中国的社会只会更松散,更没有力量。
在探讨近代中国的衰败时许多学者在根本上的方向就搞错了;中国的衰败的第一个明显象徵的确是鸦片战争,然而造成鸦片战争失败的原因、那个原因所身处的结构不可能是鸦片战争同时才并发的。那必然要追溯到鸦片战争前一段千数百年的根源当中,而不是单从近代短短不过两百年的光阴就能询出端倪。另外,将中国的落後归因於「现代性」的不足除了表现出这是「现代」人对历史的批判外,根本扭曲了中国近代问题的向度──如上所言,中国缺乏的是强制性的社会关系纽带,而这个纽带与现不现代没有什麽必然的关系;中国在郡县制国家初起的战国时代所孕育出的政治机构统治其人民的能力恐怕要比後代积弱的中国要强得多,而社会阶级的消融与散漫是唐宋以後的事。如果把问题全用「现代化」的视角去检视,岂不把与现代性无涉的可能原因想都没想就屏弃了?

上帝的位置

上帝的位置
云深不知处。图片来源
我们所处的时代,一方面是科学的时代,一方面又是反省科学的时代;这句话看似矛盾?并不;因为我们大部分人所谓的反省,仍然是科学时代中人的反省──试想我们的环境议题,关怀的中心是什麽?「永续经营」。将自然视为身外之物、视为可利用的资源,并且,相对的,视人生为消耗物质的生活──我知道有人会说「人文艺术是『精神粮食』」;正是,今天它们也不过是人类的消费品之一罢了,好比现在的学术工作就是「生产」论文一般。科学的光环之所以退去,乃是因其无所不能的「假象」被拆穿;但此种拆穿本身仍基於那种机械论式的、意图宰制(至少是可宰制的)的宇宙观。
这里我不想多批评这种观念什麽;如果我用了什麽带有褒贬意味的形容词,那是因为,对於处於边缘、乃至被压迫的一群而言,「主流」、「普遍价值」云云免不了要沾染一点负面意涵。对,我只是想点出这种想法仍然是今天现代社会当中大部分人的想法。问题并不在主流价值本身,而在於其居於主流,更在於身处主流之中的人当局者迷,对此无私毫察觉,遑论反省。
机械论式的宇宙,或者更精确一点的说,概念与概念互相连结,作为「动力」传递的结构(也就是这个世界),在其初出现之时,还有上帝的位置──那个动力;不过讽刺的是,启蒙运动的另一主张「理性」发展到後来,反而将一切「泛理性化」,将人类的理性无线上纲,以此不间断的建构努力压缩「上帝存在的空间」。
在这种思维训练(不如说是教条薰染)之下,我们已经很习惯的将那个被「理性」发现(建构?)的世界构造当作是「真实」的;我说了那是错的吗?我宁愿说那是一种「自由心证」加上「错误尝试」的双重验证法下「制造」出来的正确。当然这并非字面意义上的自由心证;至少,最好那要符合逻辑语句的规范,这是其一。其次,则藉由实验将「逻辑正确」转换为「事实正确」──逻辑可能通了,但那大概不是这世界的逻辑。藉由不断的实验尝试错误并将之排除,是科学正确无误的第二个基石;而且,至少,目前(看来)还没有更完美的方法。
但是这种方法本身完美无缺吗?
今天我们已经很习惯将自然「非人化」;我们不会认为世界的运作,不认为雨下是因为有雨神,风起有风神,雷劈有雷神;更不会认为雨下风起雷劈之际,这些个神也有他们的情绪在里头。我们不时兴这种移情式的理解法;我们都接受了这个世界与我们本身并不相同,因而这种「感同身受」只能是文客弄墨时的笑话。
讽刺的是,我们也把我们脑袋里的逻辑结构当作世界的「逻辑结构」(真的有这种东西吗?但至少我们可以确定「世界」在那边)。如果说「理性」同样源於人类的心理构造,那以「感性」来理解这个世界,与前者又有何分别呢?别的不说,坚持以理性来理解世界,本身就不是「理性」的选择;这是一种(因此不符合理性的)二律背反。
我不会说反过来就是对的;我不会因此而去鼓励宗教信仰。但是,就算我们脑袋里只容得下理性,上帝的存在仍然是可以思辩的对象──「上帝已死」不就是这种反省下的结果吗?但如今我们对这种结果倒是不加以反省了。无怪有人大声疾呼,痛诋当今的「科学迷信」。

侈谈佛学

侈谈佛学
原始佛教的解脱概念若与基督宗教相较,是很有意思的;就後者而言,救赎至少是透过忏悔洗心革面,从而得有开脱罪人身分的机会。这是一种直接的、由负面至正面的过程。就此拿来对照佛教的教义,「六道轮回」是个很类似的机制──正所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果说奖善惩恶是宗教的主旨之一,那麽佛学的教诲到此似乎已经很足够了。
不过呢,佛学教人学佛、学菩萨、学罗汉,为的却是从此种「奖善惩恶」的机制中解脱;这才是佛学的解脱。
为了继续讨论下去,这里我必须要稍微区分一下学术与宗教的分野;不过,此二者的差别与其说是可以如物质般的截然二分,还不如说是一种看法的差异──如果说这两者对人来说都是可吸收的知识体系,那麽现代的学术与宗教的最大不同,便在於学术知识的成立与否,系於学者的判定,从属於人间的秩序;而宗教知识的成立与否,则自有一外在於人间的自在(人类存亡无关於其存亡)来决定,人本身少有,甚至没有判断此为真伪的能力(但人仍可以认知此类知识,尽管也只能认知)。因此当我用「佛学」云云时,我的预设其实是不承认其所谓自在的外在实际存在;我将其视为一种人造的学术。
所以这个问题便与佛教的世界观或宇宙观无关了。我想从学术的「关怀」或者「心术」的角度来解释它。如果说所谓的学术是一套概念系统,结构严密且环环相扣,因而可循序而进,由彼至此──好比数学运算一般──那或许我们会好奇,为什麽这套学术要循这样一条、数条脉络而行呢?如果这套概念是为了理解这个世界,那为何那样庞大的、肯定需要无数概念架构起来的一整个世界,我们却只挑了其中一部分,只从其中一部分概念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中,抽剥离成一条又一条的呢?这种选择必然是依循着世界本身的结构进行,但为何选择,选择为何,则依违於选择的主体;有如人依路走,若无目标无偏好,但歧路旁徨,无可行处。此即所谓「关怀」或者「心术」。
常言道心术不正,并不在批评其言论本身有何缺陷,而在於其意下言外,关怀的是斜是正。当然我不是要论证哪教哪宗才是异端正统;但了解其论证的倾向在把握其学说时会比较容易些,所谓的一以贯之。
佛学所行的理路,凡世间有美善之事全不认帐:基督徒可视个人事业之成功为上帝预选之证,所以韦伯有新教伦理促成资本主义之说;然而高车、印绶、田宅、美人,由佛教徒视之,固为虚幻。以理智视之为虚幻,以人情视之则扼欢爱就厌苦之情──理智之所以证其皆为空,不实在,其实则因为感情上麻木乃至反对这些个逸乐。释祖原为贵族出身,王族之子,其所谓人间疾苦,生老病死,以旁观冷静之态,戒慎恐惧而得出,厚於思索,然而无有身临其境。是以其论苦厄,浑不觉其苦厄,如医生看诊一般;其论苦厄之解决,如开单抓药一般,又无有病痛解决之舒坦。天天出诊,时时看病,其实不曾得病;然而病人之苦厄看在眼里,病人之乐极生悲看在眼里,自己倒是戒慎恐惧起来。人之病故因此不曾得,导病之因或为人生之乐乃至至乐,也不曾得;是以抽象的、客观的苦乐在心理盘算,而其实对苦乐不加感受──或说是麻木,或说不凝於形,不滞於物。而以冷眼观照心理苦乐,不以心理苦乐为真有苦乐,即此为修养。其实则以理智为驾扼,绞杀感情於悸动之初。而感情并未剿尽,慈悲尚存;然此种慈悲实为观照众生苦乐而发,啸叹有余,热情则无,其实亦可说是冷血,至少是不愿临其境、不直陷其情、不齿其痴其愚如醉如狂,踞傲一旁而已。
释氏不仁,以寂灭为解脱。图片来源
所以佛论解脱之道,证涅盘之境,理智上为至善,感情上则无善无恶不好不坏。此与外道天堂地狱之说、以苦乐引诱要胁,有大差别;实则宗派之创始者、促成其事者,多有底层出身、历尽甘苦者,真能感同身受乐之为乐,所以反不以为乐苦相因,互为表里。从轮回中解脱非不谓轮回中无乐处,如天道之人,福报的质量为人道中亿万倍;然而此有限之福报相对於无穷无尽之轮回,天人也要忧惧於临终之际。此种忧惧,如上所述,其实才是佛学的关怀所在;苦乐不过为陪衬,非不谓苦不苦、乐不乐,实在则苦在未苦之先,苦在乐未完时。推而及於众生,众生苦是苦,乐也是苦了;在得道人来看,苦也是怜悯,乐而不知其终苦,也是怜悯而已。
佛学如此重抽离情境的冥思,信徒若无外在条件藉以遐想,则难以於大众中传播;宜乎其在印度几无後传。流至中国之一派,其初似乎也只能流传於魏晋门阀之间。待科举兴盛,门第销融,若无後来之普遍化、大众化乃至反智如禅宗,恐怕也不能在中原盛行。今日学术界论宗教,多有不认佛教为佛教,认民间佛教背离原始佛教,以原始佛教为开明理智的;其实正证学术界之学术气息,颇与释祖创教之始的气息相类啊。

营销人是怎样累死在路上的

营销人是怎样累死在路上的
现在我们很多的营销人员,每天忙忙碌碌,总是一脸疲惫不堪的模样,但是市场销售却是始终没什麽起色。为什麽呢?下面这则故事也许能够给我们些启示。
曾经读过一个贪心人的故事。 说是有个地主去拜访一位部落首领,想要块地。 首领说,你从这儿向西走,做一个标记,只要你能在太阳落山之前走回来,从这儿到那个标记之间的地都是你的了。
太阳落山了,地主没有走回来,因为走得太远,他累死在了路上。
贪心人走不回来,是因为贪。 然而现实生活中还有一类人,他们不贪,可是也走不回来。
有一次,甲要在客厅里挂一副画,请乙来帮忙。 画已经在墙上扶好,正准备砸钉子,乙说:“这样不好,最好钉两个木块,把画挂上面。”甲遵从他的意见,让他帮着去找木块。画已经在墙上扶好,正准备砸钉子,乙说:“这样不好,最好钉两个木块,把画挂上面。”甲遵从他的意见,让他帮着去找木块。
于是便四处去找锯子。木块很快找来了,正要钉,乙说:“等一等,木块有点大,最好能锯掉点。”於是便四处去找锯子。 找来锯子,还没有锯两下,“不行,这锯子太钝了,”乙说,“得磨一磨。”
乙家有一把锉刀,锉刀拿来了,乙又发现锉刀没有把柄。 为了给锉刀安把柄,乙又去校园边上的一个灌木丛里寻找小树。 要砍下小树,乙又发现甲那把生满老锈的斧头实在是不能用。 乙又找来磨刀石,可为了固定住磨刀石,必须得制作几根固定磨刀石的木条。 为此乙又到校外去找一位木匠,说木匠家有一现成的。 当然,那幅画,甲还是一边一个钉子把它钉在墙上。 下午再见到乙的时候,是在街上,他正在帮木匠从五交化商店里往外架一台笨重的电锯。
工作和生活中有好多种走不回来的人。 他们认为要做好这一件事,必须得去做前一件事,要做好前一件事,必须得去做更前面的一件事。他们逆流而上,寻根探底,直至把那原始的目标淡忘的一干二净。这种人看似忙忙碌碌,一副辛苦的样子,其实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忙什麽。起初,个别的人也许知道忙什麽。 然而一旦忙开了,还真的不知忙什麽了。 摘自《经典营销故事全集》
现在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我们的销售人员也有很多“走不回来的人”。 这些人就是我们前面所谈到的每天忙忙碌碌,总是一脸疲惫不堪的样子,但是市场销售却是始终没有什麽起色。
营销人,不是“救火队”。
现在很多的销售人员,每天忙着四处“解决”各类遗留问题。工作一开始就没有规划和解决方法与目标,结果每天都焦头乱额的不停的解决刚发生的问题和前期遗留的问题,俨然成了“救火队员”。
营销人,不是“讨债鬼”。 .
现在看到很多销售人员每天围着卖场和代理商转,尤其是做地级市场渠道市场的业务人员,一个月中有一周甚至是半个月都为了完成销售回款。每天围着客户盯着客户的每笔货款,好像客户欠了我们钱似的,而对於客户的市场开拓,市场销售等只留了很少的时间来观注,俨然成为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讨债鬼”。
以上两种“营销人”现在都已经不能算营销人了,他们都已经是营销行业中“走不回来的人”了。 他们忘记了营销的最本质的东西,那就是销售。 我们的销售人员现在每天忙的不亦乐乎,似乎这些事情都和销售有“很大的关系”,但是,他们的劳动似乎并没有真正影响我们的消费者,让消费者购买我们的产品,市场没有因为他们的劳动而有起色。
营销人,在“百忙之中”每过一个时期,或每走一段路程,不妨回来看看,想想自己在干什麽?自己最终的目的是什麽?给自己列个计划,别迷失方向,失掉自己。
营销人,别做走不回来的人!
後记: 这篇文章节录一位大陆领导人的部落格,感谢他的分享,这文章让我很有感觉,不晓得看到这篇文章的各位夥伴有什麽样的体会?很多人本来钉住一件事,却常常因为衍生的一些其他事情,最後让自己陷入困境,忙了半天,该做的没去完成,然而重点是,万一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在周围绕来绕去,那就麻烦了!譬如想陌生推荐,要去做的是去突破勇气(开口)与要到电话,但却停留在一直思考--我应该怎麽去跟别人讲,那他会不会不回答我,那我该如何做...也就是想了一堆问题出来,重要的是要去"做",却一直没有去做到!所以安丽难在...自己的心呢!(丽淑姐)

从行为决定你是否是可用之人

从行为决定你是否是可用之人
一个外国名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大意是:促成一个人成功的因素,专业知识只占 15%,另外 85%是来自於他的修养、人际关系、处世能力、应变能力等等。我对此颇有感触。
我曾看到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毕业班的班主任带着他的五十几个学生到一个大集团公司参观,由於该集团的老总是班主任的同学,因此老总亲自接待,秘书和工作人员也非常客气。
秘书将同学们安排在一个有空调的大会议室坐定,工作人员给每个学生倒了一杯水,学生们坐在那里非常坦然,没有客气,其中还有一个女同学问工作人员有没有红茶,理由是她平时只喝红茶。
只有一个同学起身双手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茶并客气地说了声: " 谢谢,您辛苦了!" 老总办完事情急急忙忙赶过来连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 "
竟然没有人应声,还是老师和前面所说的那位同学带头鼓起了掌,但掌声稀稀落落。
老总开始讲话,发现同学们端坐着,没有人做记录,於是转过身对秘书说去领一些公司的笔记本和笔来,然後老总面带笑容地双手递给每一个学生,递着递着老总的笑容没有了,因为学生们都是伸长着一只手臂去接,有的学生根本就不起身,更没有人说声: "谢谢! "
只有刚才那个同学毕恭毕敬地站起来双手接过纸和笔,并连说两声:" 谢谢!谢谢! "
毕业分配的时候,该同学接到了那个大公司的录用通知书。
其他同学非常不服气:他的成绩并没有我好,凭什麽让他去而不让我去。
老师一边叹气一边说:
我带你们去参观的真正目的是想给你们创造机会,可是你们都失去了,该公司点名要这位同学,我有什麽办法呢?
** 你所给予的 .. 都会回到你身上 **
不论你伤害谁,就长远来看,你都是伤害到你自己,
或许你现在并没有觉知,但它一定会绕回来。
凡你对别人所做的,就是对自己做,这是历来最伟大的教诲。
不管你对别人做了什麽,那个真正接收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同理,当你给予他人,当你为别人付出,那个真正获利的也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

一生都要学习做人

一生都要学习做人
星云大师有一位徒弟,大学毕业後,到夏威夷读硕士,又到耶鲁读博士,花了好多年的时间,终於得到博士,非常欢喜。
有一天他回来,对星云说:「师父,我现在得到博士学位了,以後要再学习什麽呢?」
星云说:「学习做人。」学习做人是一辈子的事,没有办法毕业的。
星云觉得人生,不管是士农工商、各种人等,只要学习就有进步,
今天要跟大家分享需要学习的事。
第一、「学习认错」。
人常常不肯认错,凡事都说是别人的错,认为自己才是对的,其实不认错就是一个错。认错的对象可以是父母、朋友、社会大众、佛祖,甚至向儿女或是对我不好的人认错,自己不但不会少了什麽,反而显得你有度量。学习认错是美好的,是一个大修行。
第二、「学习柔和」。
人的牙齿是硬的,舌头是软的,到了人生的最後,牙齿都掉光了,
舌头却不会掉,所以要柔软,人生才能长久,硬反而吃亏。
心地柔软了,是修行最大的进步。
一般形容执着的人说,你的心、你的性格很冷、很硬,像钢铁一样。
如果我们像禅门说的调息、调身、调心,慢慢调伏像野马、像猴子的这颗心,令它柔软,人生才能活得更快乐、更长久。
第三、「学习生忍」。
这世间就是忍一口气,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万事都能消除。
忍就是会处理、会化解,用智慧、能力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各位要生活、要生存、要生命,有了忍,可以认清世间的好坏、善恶、是非,甚至接受它。
第四、「学习沟通」。
缺乏沟通,就会产生是非、争执与误会。
现在中国大陆、香港和台湾,两岸三地最重要的就是沟通,相互了解、
相互体谅、相互帮助,大家都是龙兄虎弟,互相争执、不沟通怎麽能和平呢?
第五、「学习放下」。
人生像一只皮箱,需要用的时候提起,不用的时就把它放下,
应放下的时候,却不放下,就像拖着沉重的行李,无法自在。
人生的岁月有限,认错、尊重、包容才能让人接受,放下才自在啊!
第六、「学习感动」。
我们看到人家得好处,要欢喜;看到好人好事,要能感动。
感动是一个爱心、菩萨心、菩提心,在我几十年的岁月里,
有许多事情、语言感动了我,所以我也很努力的想办法让别人感动。
第七、「学习生存」。
为了生存,我要维护身体健康,身体健康不但对自己有利,也让朋友、家人放心,所以也是孝亲的行为。
** 心在哪里,人就在那里 **

小小的意外

小小的意外
结完婚去花莲陪了老公一周之後要赶快返回台北, 因为隔天就要跟饭店谈细节了, 仅剩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要宴客了呢!
原先订票的时候希望排12/6回来可是网路上订不到12/6的火车票只剩12/7还有票, 但还是不死心到现场再与售票人员make sure一下, 答案一样, 就让售票人员帮我查有位子的车次, 领了票看了车次, 班次发车时间以及位子号码就放心了, 想不到竟然出现大乌龙!
12/7当天下午搭上车之後依着票上面列的位子号码找座位, 我被安排的位子的那个车厢超空的, 加我好像才两位, 等坐定到了下一站(靠近太鲁阁), 一堆游客上了我这个车厢, 有一位领着队伍的先生(看起来像是导游)分发着车票让大家有位子坐後(我旁边也安排了一位先生), 然後这位看似导游的先生就赶我起来说那是他的位子, 有点小错愕的我拿出车票和气的回答他说但这是我的位子ㄟ, 结果比对一下我们座位号码相同, 心中不禁想: 怎会重号呢? 这位先生马上说没关系他请车长处理一下, 车长很快就过来帮我们两位乘客看车票, 马上发现我的票是12/6应该要搭乘的, 也就是说当时售票员跟我讲错时间了, 我拿了票也没特别注意日期, 车长说因为我是买来回票且搭乘时间是在15天内的有效期所以他也不方便不让我乘坐, 但位子要优先让给那位先生, 因为他买的是当天要搭乘的票, 我只好让给他罗~因为我也没核对日期也算是有错不能完全怪售票人员.......
车长说有另外一对情侣也发生重号的现象, 他也要去处理一下, 请我稍待一会儿他再帮我找位子坐; 不久後他跟我说今天座位特别满且车厢又只挂8车让他很难调配, 请我先到车长的车厢坐一下, 挖赛~~从没去过那个地方ㄟ, 相当好奇的我尾随在後, 不过开了那个车厢後我就有些小失望了, 其实位子很小而且没有乘客的位子舒服, 是两人坐的小沙发座(沙发跟乘客的是一样材质, 我想屁股大的人应该觉得很难容纳得下吧), 请我委屈一下跟维持车厢整洁的小姐一起待在这个车厢, 也因为这样我幸运得拍了这张照片:
<也只有第一节车厢才能看到这幅光景吧~>
结果坐没多久(maybe 10~15 minutes)车长就说有位子坐了, 然後我又赶快跟着他去找位子啦~後来在他细心的解说之下才知道原来台铁有预留一些安全座位以备不时之需, 当然啦, 一般没有买到座票的乘客一上车一定会先坐, 等到有人赶才会速速让位, 所以他要让我坐的位子也坐满人了, 只是正巧有位乘客可能去了洗手间留下携带的行李在位子上, 车长还跟坐在旁边的乘客解说一下改了我的车票请我坐这边, 那位可能去洗手间ㄉ乘客回来後再将他说的话说给他听晓以大义, 我正犹豫让我去解释不知会不会没有说服力那位乘客正好回来了, 车长才起了个头(第一句话而已), 此位年轻人就摸摸鼻子赶快让位了, 我这才顺利有了座位, 但不知为何也睡不着, 就拿起课本研读一路坐回台北, 我想是这小小的意外让我睡得不安心吧?!

学校看美国人做环保

学校看美国人做环保
从学生美味营养的午餐图片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粉红色餐盘是保丽龙, 装主菜的是纸盘或是塑胶盘, 装小菜和点心的透明小碟子也是塑胶, 等学童用餐完毕, 这些餐具和餐具里残留的菜渣全部进入餐厅角落的大垃圾桶, 日复一日, 年复一年, 没有回收管道, 没有环保意识, 无人闻问, 无人在乎。
前几年刚来上班时, 就对学校毫无环保概念惊讶不已。美国学生虽然有教科书, 但有至少一半的时间是在上老师发的讲义, 老师们无不卯起来疯狂影印, 加上这几年上级强力推行「互动式笔记本」(Interactive Notebook), 学生的笔记本不用来抄笔记, 而是贴满了老师发的讲义和练习卷, 更是双重浪费, 光我们一间学校每年就不知用掉几十万张白纸。
用过的纸张都去了哪里呢? 跟用过的餐具餐盘一样, 统统进垃圾桶。阿甘当时很天真地跟校方提出疑问和建议, 希望学校开始回收纸张和教职员喝完的瓶瓶罐罐。
阿甘得到的回答很简单:「学校是没有在做回收的, 你那麽想要的话, 你可以在学校成立资源回收管道并全权负责。」
靠妖, 我虽然有环保意识, 可还没有鸡婆到想当环保小天使的地步, 便摸摸鼻子继续跟大家残害地球。
去年本校一位自然科老师佛心来着, 开始推动资源回收, 在每个教室摆了一个资源回收桶, 我那群宝贝学生平日连吃剩的糖果饼干包装都乱丢一通, 发回去的考卷作业也随处乱塞, 做垃圾分类对他们来说实在太复杂太难懂, 也太委屈他们。但是为了全体人类和子子孙孙的幸福, 阿甘苦口婆心不厌其烦地守在垃圾桶旁边, 叮咛学生做回收爱地球。
过了不久, 有天放学後留校算成绩, 工友刚好进来教室收垃圾, 我好奇地瞄了一眼後大惊, 原来一般垃圾和资源回收桶里的纸张瓶罐全部都被倒进工友推车上的一个大桶里…原来…原来那些资源回收桶只是廉价装饰品, 到头来什麽也没有被回收。
连学校里都这样, 学校外面的世界更是匪夷所思。
以前在伊利诺州乡下念书时, 只能用车将可回收的物品载到城里唯一一间回收站, 搬到东岸大城後发现城乡并没什麽差距。
我曾住过一个高级公寓社区, 垃圾场就在立体停车场旁边, 丢垃圾如麦当劳得来速一样方便, 只要在驶离立体停车场前在垃圾投放箱旁稍做停留, 打开门将整包垃圾丢进去即可, 但是我一直没看到资源回收的地方, 便又很天真地跑去高雅办公室跟美美的接待小姐询问。
「嗯, 我们社区不做资源回收喔, 请自己把它们带去城里回收站处理…」接待小姐如是说。阿甘再次觉得自己是个吃饱没事干的无聊外国人。
现在不住公寓了, 每个星期有一天县政府垃圾车会来收垃圾, 住户在前一晚将垃圾箱拖到前院靠近马路的人行道上, 县政府还很贴心地给每户一个回收箱, 垃圾车会将回收箱里的东西一起收走。
然而分类和回收与否仍是你家的事, 没有人会强迫你做, 大多数人也懒得动手。
因为跑趴的关系, 阿甘去过很多人家走动, 鲜少看见有人做垃圾分类资源回收。而轰趴制造出的垃圾量惊人, 其中很大一部份是可以回收的, 像是数不淸的酒瓶和铝罐, 但大多跟其他垃圾一起被处理掉。
公共场所才让人讶异, 不论是地铁、公园、博物馆、还是图书馆, 鲜少看到可供分类的垃圾桶, 永远只有一个多功能巨无霸垃圾桶, 连人都塞得进去。 (见图)
基本上美国各城市各乡镇的回收方式和环保政策大不相同, 大家各唱各的调没有统一的方向, 想当个有良知的好国民请你自求多福。报载最近经济不景气使许多回收业者无力可图, 也让越来越多人回收无门, 真是开环保倒车。
政府不以身作则, 人民当然不会有环保观念, 不幸的是, 美国过去八年有一个最不环保的总统带头破坏环境。
跟石油业和汽车业交好的布希一上任先拒绝履行京都议定书的规范, 而後又命御用科学家发表误导大家的研究资料, 坚称全球暖化跟人类活动无直接关联, 让科学界为之气结。
在布希老家德州和其他一些较乡下的州, 美国制大车、小卡车、休旅车一直是许多乡巴佬的最爱, 他们宁愿污染环境, 狂用汽油也不愿离弃这些象徵牛仔精神的怪兽。
除了用油没有节制, 美国人用电用水也随心所欲极度浪费, 许多人的美国梦便是拥有一栋耗水耗电的大房子, 以自由自在地享受挥霍。在这样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下, 只占全世界5%人口的美国人用掉世界上四分之一的能源, 却仍不知有所节制, 反而将美国人的生活模式推广到世界各地, 看来目前的气候异常还不够可怕, 一定要搞到六月下雪一月抗热浪才会让美国人收歛些吧!

拥有两个爱人的我,谁才是我的幸福?

拥有两个爱人的我,谁才是我的幸福?
乍看这个标题,你一定以为是个普通又常见的背地偷偷劈腿的戏码,但是这篇文章的主角Kelly跟女巫子绮说:「我不是劈腿的问题,而是这两个人都无法给我完整的爱跟满足。」
真实的状况是Kelly有两个男友,一个经常出差,也爱自由,不愿意结婚,所以跟Kelly在一起的时间非常有限,但他们的性非常圆满(也许是因为不常在一起的原因吧);另一个男友是艺术家性格的人,人很可爱随性,Kelly跟他很有话说,几乎每天腻在一起,但是没有性生活。
这两个男主角互相知道彼此,他们不互相打扰,因为他们都深深爱着Kelly。
某一种程度来说,好像还蛮合理的,某个文学家说过,人应该有两个以上不同的爱人,因为他们在不同的部分满足心灵不同的需求。不过,他们会不会碰到结婚的问题?他们可以平衡相处多久?

看见未知的自己

看见未知的自己
最近好友介绍这本书"看见未知的自己"..我还没看等我买了看了..再跟各位分享喽.
以下是我从网路上介绍的........
这是一本为你我而写的生命故事,
帮助我们看见自己的未知、发现心想事成的秘密,
最终,成就一个全新而自信的自己。
这是一本很有感染力的小说,也是现代人工作、婚姻和生活的一部心灵指南。
──吴淡如
认识德芬超过二十年了,惊艳於她的成长与转变。书中主角经由智慧老人的指点,由无明、无助、无奈,蜕变为智慧成熟的女性,其中不乏德芬自己经历的缩影,也为现代都会男女,指出了一条找回真我与喜悦的道路。
──陈蔼玲?富邦文教基金会执行长
?很惊讶这是德芬的第一部作品,竟能把崎岖写实的生命历程,以如此有智慧且流畅的方式,形成一部好看的小说──在这本《遇见未知的自己》中,也能同步为自己演练出一个最好的未来版本,我们不再只是读者,同时也变成主宰自己命运的创造者!
──李欣频?广告创意人
若菱,自名校毕业,拥有令人羡慕的工作,但心中却不时的自问:为什麽我不能拥有想要的生活?为什麽我不快乐?我该如何当自己生命的主人?
在一个下雨的冬夜,若菱巧遇一名智慧老者,在与智者数度交谈的过程中,她渐渐填补不快乐、挫败的心灵缺口,寻回最真实勇敢的自我……
透过本书主角的经历与起伏,你不仅能从中获得一些实用的生活指南,更可与实际生活问题产生连结,活出想要的人生,找回真实的自己!

担心是最糟的礼物

担心是最糟的礼物
吴淡如
有弟子问慧海师父:什麽是修行?慧海说:「饥餐困眠。」(意思就是:吃饭时吃饭,睡觉时睡觉。)弟子不懂,说:「我也是饿了就吃,困了就睡,为什麽我不觉得自己在修行?」
神经妈妈很暴躁
慧海说:「世人在吃饭的时候,通常都不肯好好吃饭,只想着这个那个,千般计较;睡觉得也不肯睡觉,梦里也东想西想,百般需索,所以吃饭时没有好好吃饭,睡觉时没有好好睡觉,都不是修行。」饥餐困眠说来简单,却切中我们的「烦恼穴」。不少人在上班的时候,想着要下班;下班时又想着上班的事情,不是吗?
这是一个女性友人的故事。
她和先生一起创业,平时的确很关心孩子,上班时担心孩子的状况,常常打电话到小孩念书的幼稚园去问东问西,使得自己变成园方公认的「神经妈妈」,她自己知道,却无法改变。可是,下班後,她对自己的孩子却很没耐心的,根本就是一个暴躁的母亲,常忍不住开骂,让已经很乖巧的孩子泪水汪汪。又常跟先生抱怨公司同事,让家里弥漫着低气压。
她的先生也受不了,理性跟她讨论:「你是不是工作压力太重,要不要休息一下 ?」碰巧她大学同学正在招兵买马,邀请她一起到美国旅行,她在家人的支持中出发。
出游并没有让她减压,她还是每天打电话回来关心小孩、老公、问他们吃饭没、过得好吗,也不忘在三更半夜(因为时差的缘故),打电话回公司问状况,旅行时心不在焉,心根本没有跟着走,跟她在一起玩的朋友都不知道怎样再陪伴下去。
行程本来是两个星期,她玩了一个星期就玩不下去,说是太担心家人,还是回家好了。老公和小孩看到她忽然出现在家门口,满脸讶异。
「我舍不得离开你们。」她放下行李,给他们热烈的拥抱。不过,拥抱并不是一个温馨的句点。第二天,她又开始在上班时打电话给先生,说幼稚园一直没人接电话,她很担心小孩……先生忍不住对她说:「你担心有什麽用?你的担心造福到孩子吗?你不知道你不在家时,我们有多快乐!」
情绪波动而受害
这一声狮子吼才让她顿悟。原来,担心是我们送给别人的最糟的礼物。她觉悟到:把自己搞得慌乱不堪,她所爱的人不但没有受惠,反而还因为她的情绪波动而受害。
「暂时放下」的哲学,在工作、爱情、亲情上和人际关系上都是很重要的。

《一个祝福的价值》

《一个祝福的价值》
就在我向街对面的快餐店跨出第一步的时候,
从旁边的街区里走出一个小女孩儿,
卷卷的头发,红红的脸颊,天真快乐的笑容在脸上荡漾。
她手里抱着一个芭比娃娃,蹦蹦跳跳朝我走来,
我有些意外,收住了脚步,小女孩儿仰着头朝我深深一笑,
甜甜地说:「叔叔,圣诞节快乐!」我猛地一愣,
这些年来大家都把我给忘记了,从没有人记得送给我一个圣诞节的祝福。
「你好,圣诞节快乐!」
我笑着说。「你能给我的孩子一份礼物吗?」小女孩儿指了指手中的娃娃。
「好的,可是.....可是我甚麽也没有。」我感到难为情,
我的身上除了裤子口袋里那不能给别人的东西外,真的一无所有。
「你可以给她一个吻啊!」我吻了她的娃娃,
也在小女孩儿的脸上留下深深的一吻。
小女孩儿显得很快乐,
对我说:「谢谢你,叔叔,明天会更好,明天再见!」
我看着美丽的小女孩儿唱着歌远去,
对着她的背影说:「是的,明天一定会好起来,明天一定会更好!」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
五年後的今天,我有了一个温暖的家,
妻子温柔善良,孩子活泼健康。我在中国的一所大学里教英语,
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很尊重我,因为我能干且自信。
又到了圣诞节,圣诞树上挂满了「星星」,
孩子在搭积木,妻子端来了火鸡,用餐前,我闭上了眼睛,默默祈祷。
祈祷完了,妻子问我在向上帝感谢甚麽呢。
我静静地对她说,我在感谢上帝给我送来的一个天使──
一个改变我一生的小女孩。
我对妻子说:「你知道我是进过监狱的。」
「可那是过去了。」妻子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爱意。
「是的,那是过去,但是当我从监狱里出来以後,
我的生活就全完了,我找不到工作,谁都不愿意和一个犯过罪的人共事。」
我充满忧伤地回忆着,「连我以前的朋友也不再信任我,
他们躲着我,没有人给我任何安慰和帮助。
我开始对生活绝望,我发疯地想要报复这冷漠的社会;
那天是圣诞节,我准备好了一把枪藏在裤子口袋里,
我在一家快餐店对面寻找下手的时机,
我想冲进去抢走店里所有的钱。」妻子睁大眼睛:「杰,你疯了。」
「我是疯了,我想了一个下午,
最多不过再被抓进去关在监狱里,在那里,
我和其他人一样,大家都很平等。」「後来怎麽样?」
妻子紧张地问,接下来,我对妻子讲了那个故事,
「小女孩儿的祝福让我感到温暖,我走出监狱以来,
从没有人给过我像她那样温暖地祝福。」
我激动了:「亲爱的,你知道是甚麽改变了我的命运吗?」
妻子盯着我的眼睛。
「小女孩对我说『明天会更好』,
感谢她告诉我生活还在继续,明天还会更好。
以後在困难和无助的时候,
我都会告诉我自己『明天会更好』。
我不再自卑,我充满自信,後来,
我认识了你的父亲,他建议我去做一名教师,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就是那个小女孩的一个祝福改变了我的一生。」
妻子深情地看着我,把手放在胸前,
动情地说:「让我们感谢她,祝福她幸福吧。」我再一次把手按在了胸前。
一个祝福的价值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它可能会改变一个人的一生和很多人的命运。
所以,我们不要吝啬祝福,哪怕只是对一个陌生人,
或许你我无意间送出的祝福将会带给他一生的温暖和幸福。

《上帝的太太?》

《上帝的太太?》
圣诞节期近了,各家商店布置得琳琅满目,处处飘送着欢乐悦耳的圣诞乐曲,使在冷冽的寒冬中忙着采购的人群,仍兴致勃勃地四处「瞎拼」。
谁也无暇留意到一个约莫十岁的小男孩,站在一家摆设各式各样鞋子的店铺。他光着脚,隔着橱窗目不转睛地瞪视着里头的鞋,无顾於身子因为寒冷而不停地打颤。
一位女士走近男孩,亲切地问道:「小家伙,你为什麽一直盯着鞋子看?」
「我曾请求上帝赐给我一双鞋子。」男孩回答。
女士立即牵起他的手,走进店里。她让店员给男拿来半打袜子。然後又问店员,可否为她打来一盆热水,和一条毛巾。店员回答:「当然可以。」并很快端来热水和毛巾。她把那男孩带到店舖後头,脱下手套,蹲下来,将男孩的脚放进热水里,为他洗脚,然後用毛巾擦乾。
这时,店员拿来了袜子,女士取出一双袜子为男孩穿上,又为他买了一双鞋,再把剩下的几双袜子包起来,交给男孩。她拍拍他的肩膀,说:「我的小家伙,现在觉得舒服了吧?」
她正要转身离去时,这受宠若惊的小男孩拉住她的手,抬头看着她的脸,他的眼中含着泪水,用下面的话回答她的疑问:「你是上帝的太太吗?」
许茹芸-美梦成真
我能感觉
我像只麋鹿奔驰思念的深夜
停在你心岸啜饮失眠的湖水
苦苦想你习惯不睡
为躲开寂寞的狩猎
我的感觉
像小说忽然写到结局那一页
我不愿承认缘份已肠思枯竭
逼迫自己时光倒回
要美梦永远 远离心碎
我抱着你 我吻着你 我笑着流泪
我不懂回忆能如此真切
你又在我的眼眶决堤淹水
爱不是离别 可以抹灭
我除了你 我除了疯 我没有後悔
我一哭全世界为我落泪
在冷得没有你的孤绝
我闭上双眼 用泪去感觉 你的包围

【董事长与清洁工】

【董事长与清洁工】
有一位董事长处理好文件从董事长室步出来,时间已经很晚。所有的职员已经下班回家,只看到清洁工很认真地跪着擦地板。
董事长看他工作认真又仔细,很高兴地走过去拍拍他肩膀慰问:「兄弟,好好干!像你这般认真工作,有一天你也可以当老板。」
清洁工站了起来,感动得热泪盈眶向董事长鞠躬,感伤地说:「谢谢董事长,也请您要好好干,因为我以前也是董事长。」
* * 朋友们,您能体会这位清洁工和董事长的心境吗?处在多变的时代, 可有时时存有危机意识?
【小石子与大宝石】
有位年青人茫然漫步在砂石满布的荒郊野外,偶然遇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老人一再叮咛他:「年青人,捡些小石子放在口袋里,明天再把它掏出来看看,你一定会又兴奋又後悔。」
年青人半信半疑,顺手捡了几粒放在口袋里。第二天掏出来看时,果然又兴奋又後悔。兴奋的是这些石子全变成光采夺目的宝石;後悔的是当时为什麽只捡那麽少。
** 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日的学习不就像捡石子吗?一旦用上时,它就价值连城了。今天多捡一些,明日後悔就更少。
【武师与葵花宝典】
有一位功夫高强的武师,过了几年後突然感到武术停顿,别人却不断进步,因而忧心忡忡,於是很积极地去寻找武功秘笈,希望有所提昇。终於皇天不负苦心人,他找到一本『葵花宝典』。
武师非常兴奋遵照指示,斋戒沐浴、焚香礼拜後打开宝典参悟,宝典第一页写着八个字:『欲练神功,先行自宫。』武师吓一大跳,竟然要付出如此代价。经过反复思考,为了生存竞争,只好忍痛把那话儿割了。
他把那话儿处理後,翻阅宝典第二页,上面也是八个字:『没有自宫,也可练功。』这时心情懊恼到了极点。无奈翻开第三页,又是八个字:『 即使自宫,未必成功。』
** 当您的事业须要转型时,您是在观念思考改变创新,还是在形式上创新?
【心中有佛才是佛】
宋朝大文学家苏东坡与高僧佛印和尚相交甚笃,经常互相挖苦打趣作乐,但绝大部分时候都是佛印占尽上风,苏东坡心里很不服气,总想找机会板回来。有一天,苏东坡看到佛印在打坐,灵机一动问佛印:「您在打坐时看我走进来,有甚麽看法?」
佛印满脸含笑说:「您苏大学士走进来时有如玉树临风,真像一尊菩萨。」佛印反问苏东坡:「您看我又像甚麽呢?」
苏东坡捉呷地说:「你打坐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一堆牛粪。」佛印和尚不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
苏东坡难得占到便宜,回家後很高兴告诉苏小妹:「我今天总算占到佛印便宜了。」小妹怀疑不可能,於是苏东坡把经过述说一遍。苏小妹说:「依我看,还是佛印占上风,因为佛家有言:『心中有佛看人是佛』,正因为你心中是牛粪,所以把佛印看成牛粪。」
**偏见误导自我错乱,指责别人者本身可能更可议,抹黑别人者其本人可
能更黑。
【父子下祺】
某个假日,有读国中与读国小的两兄弟在下祺,父亲在旁观看许久後,觉得技养,於是向儿子说:「你们那一个来和爸爸下一盘?」兄弟两人商量後决定由哥哥应战。
祺局一开始,大儿子就知道爸爸祺艺很差,但已读国中的他已很懂事,一直都慢慢退让,最後父亲在很辛苦之下赢了几盘祺。结束时还数落儿子:「儿子啊!你连祺都下不好,难怪你功课那麽差!」大儿子苦笑一下。
读小学的小儿子在一旁观看,明明是哥哥在让,爸爸还这样数落哥哥,於是很不服气的和爸爸挑战。初生之犊不畏虎,一会功夫就把爸爸杀得整盘祺片甲不留。
局下来都是如此,父亲急得脸红脖子粗,老羞成怒大骂小儿子:「你功课那麽差,原来一天到晚在下棋。」
**假藉理由来掩饰自己的弱点与错误是人之常情,可是改不了事实。如果习惯以转移目标掩饰弱点,将永远不会有真实的面子与与尊严。
【天使商店】
有一家由天使开的『天使商店』,来店里可以买到:快乐、财富、爱情、成功、健康、幸福……等等人生一切最美好的事物。
最特别的是,在这个商店里你不必用现金付账,也不必用支票或信用卡。你只须要用你的诚心付账,你要的美好事物都可以马上带回家。
不过,你买到的是快乐、财富、爱情、成功、健康或幸福等的种子, 子,你必须小心认真地去栽培它,让它能发芽成长。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当然晚餐也没有。不要期望有现成的果实可摘取,要去耕耘,用心耕耘才有收获。
【游泳教练与聪明学员】
游泳教练在教导一群初学游泳学员,为了克服学员不敢下水的心理,他拿了一个洋娃娃往游泳池丢下去,然後大声喊:「有小孩落水了,大家赶快跳下去救!」这时,大家争先恐後的跳下水去。
只有一位学员站在游泳池边不动,冷笑说:「你用这一招也想骗我!」他是全队学员中最聪明的一位。可是也是全队学员中唯一没有学会游泳的一位。
聪明加上傲慢,它的结果叫做愚蠢无知。很多人的一生没有大出息并不是因为他天生愚笨,反而是因为他太充聪明。聪明到一眼就可以看来任何事物反面的破绽;一眼就可以看出所有机会後面可能的风险,所以他不敢全心投入任何事业。任何机会很难有百分之百的好条件,如果要等到百分百条件,极可能失掉所有的机会。
【守株待兔的农夫】
有一位农夫在耕田中途坐在树荫下休息,忽然有一只兔子从草丛跑出来被他捉住了。当晚他享受了一餐美味後,他想:「抓兔子有多好,何必这麽辛苦去种田呢!」
於是,他每天都坐在这棵树下等兔子跑出来,一直等到田园都荒芜了,连一只兔子也没捉到。
也许你会直觉说,天下那会有这麽愚蠢的人!但平心静气想一想,几乎每个人多少会有这种心态。上一回偶然获得利益的经验,很可能会日後人生事业的障碍。如果您想成功经营人生与事业,还是按照合於道理原则,一步步用心去耕耘。
【官员的脑最值钱】
医学进步到人体各部分器官都可以拆解保存,在须要时可移植更换,就像汽车修理厂的二手零组件一般,有各种厂牌规格由你选择。
有一个二手人脑的专卖店里,陈列了各种不同人士分类不同等级的二手人脑,并按类别等级卖不一样的价钱。一般普通人的脑卖2万元一个,医师、工程师的脑要卖到3万元,科学家、企业界的脑卖5万元一个。最特别的是有一种人的脑要卖到10万元一个。
顾客很惊奇的问:「这是什麽人的二手脑还会这麽值钱?」
老板解释说:「这是政府官员的脑。」
顾客很怀疑问道:「难道政府官员的脑会比企业家、科学家的脑还好吗?」
老板解释说:「事实是这样的,政府官员的脑虽然是二手,但其实等於是新的,因为他们的脑从来没用过。」
这个笑话对少数肯用脑筋的官员儿而言确有不妥,但我们客观看看政府官员,尤其是政府高级阁员确实很贴切。这情形其实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想想选举时你是否很愚蠢,愚蠢是要付出代价的。
(以上节录自清凉音特约徐礼集老师演讲内容)

女仆店一访

女仆店一访
2006年12月31日,我有幸参与了环绕网路名人LQY大神为中心而举办的网聚──其实参与人并不多,这也不是我的重点;从来我就不喜欢与人来往,後来也没能交上知己的复数型,不管是死人还是活人。活人还是更麻烦的,不像死人能够予取予求,这是在书本上与古人神交而不必勾心斗角担惊受怕的、没耐性与人交际应酬的我认识的死人比活人多的主要原因吧;虽然这句其实是甘怀真师的话头。然而终究除了学识外我没有得到什麽,终究除了与自己相似的灵魂外我没有期待什麽,终究除了麻药般的沉迷之外我没有追求什麽;当人是清醒的时候,当人是清醒的意识到「我」的存在,当人是清醒到去监视、督促、鞭策、反省、乃至谴责那个可以清楚意识到的「我」的时候,我宁愿脑里专心一致的想着其他东西而忘掉自己。当然,年纪越大这越不能做到了,虽然这未必是年纪的关系,也有人是「不知老之将至云耳」;这也是我和与会者之间最大的不同吧。我不是真正的那种能全心投注在某个目标上而没有其他顾虑的人;既然总是有其他的顾虑,那麽什麽样的选择都是一样的,好比经济学上讲的机会成本,只是对我而言各种选择之间并没有轻重缓急的顺序罢了。
那麽重点是什麽呢?重点是本次L大神选择聚会的所在:
http://toyotawish.myweb.hinet.net/page_tku.htm
当然任何有色眼光的解读角度也不是我的重点;对我这类人来说,越是令人沉迷的,便越是容易激起我对我的监视、督促、鞭策、反省、乃至谴责。吾友Naota说的好:「(想都没想就一头栽进去的)都是一群没有觉悟的家伙。」对我这类人来说,将这些会被任何有色眼光解读的对象在道德的责难中消解,那是需要反覆不断的浸淫其中又拔离其中的功夫,直到确定出而不染、坐怀不乱的境界到了,才能坦然的面对。
所以,请注意「月读女仆募集状况」:
「不登用标准:可上班时间极端分散者、纯粹乐趣者、经常迟到早退者、病弱者。」
吾友Naota适才丢Messenger问讯,即道「病弱者不是很好吗?」
我知道;或许对某些人来说「病弱」是一种魅力所在。但是现代商业的根基是「信托」,而「病弱」做为一种魅力,那只是一种商品的构成要素中可有可无的、虽然到底也是基础之一的消费者的品味。而,像「主人」这样的称呼来客是专业表现的一部分,专业则是以信托为基础所进行的商业必备的特徵;若是要取得信托者的信赖,最好的方法就是足以信赖的表现。这是一切专业与证照存在的最基本的原因──在订约双方之间缺乏对方的资讯时惟一能够提供保障的凭藉。人家是做生意啊!保证产品与服务的品质才是取悦顾客之道。
但是这又不得不稍稍让人感到遗憾;究竟在男女的交往互动中,男性总是想要提供保障的。太过专业的表现,犹如几百年前我在百货公司里头遇到的电梯小姐一样,是用一种练达但陌生的态度将顾客迅速确实的给「处理」掉;那样强势的熟练在暗示「交给我就ok」的同时彻底的暴露了消费者的无能,也绞杀了爱现的男人展示实力的契机。终究我想从「主人」云云当中寻找一丝丝可以让人趁虚而入的不自在,从那机械性的礼仪面具底下察觉一点点人自主性的挣扎。
不过您怎麽可能在大都会里找到这种过往的、以道义为基础的、人情味浓厚的商家呢;那种将顾客与店员之间的互动固定下来的社会关系,已经在人人频频照面而陌生的大都会之前土崩瓦解了。现在是一个以信托的商业关系为基础、那个资本主义大行其道的年代啊。
话说回来cosplay是这样才叫彻底啊。

Guardian的两难

Guardian的两难
在柏拉图(Plato)的理想国(Republic)第四章中是对於教育的看法;正确来说,是教育军人(Guardian)的方法,而Guardian一职则与第三、四章全文脉落密切关联。在Plato所设想的社会中,分工是社会形成与扩张的关键,因此社会中的每个组成部分最重要的功能就是最好的执行其职务,如此整个社会便得以高速运转,而社会中的每个份子能够互相裨益。在社会里的各个成员中Plato特别讨论了Guardian,即整个社会的保护者;但Guardian的养成有困难的矛盾处:一方面他们必须在战场上无情的厮杀,另一方面却要以社会中一份子的身分与其他社会成员和平共处。Plato在第四章中即集中讨论哪种教育是适合Guardian的;所及的层面包括文学、音乐、饮食、医疗等。
柏拉图和他的忧郁。图片来源
因为我本身对战争是比较有心得的,所以我想稍微讨论一下Plato所提及的Guardian的两难。至少从中国的历史纪录来看,军队的纪律好坏、扰民有无一直是历史记载中特别着墨的部分。而在中国政权统一的情况下,边疆前线的军事紧张与内地的平和富庶是个严重的反差,军队的内调──为了平乱或其他目的──通常是内地经济破灭的一个重要因子;无论是官兵和贼都令人望而生惧。一方面物质生活的落差对於前线的士兵来说当然是个极大的诱惑考验,一方面其所受的军事训练与武装又使其毫无疑问的具有消灭这种物质落差的能力;简单来说,买不起可以用抢的。
当然这种情形并不是绝对的;关键在於这两种生活落差相当大的群体之间有无联系、其成员有无重叠。中国古代的兵制中也有兵农合一的例子,而这样的兵制虽然其成员在战场上的能力很有问题,但不至於在兵与农之间制造一个不可跨越的鸿沟。在历史上兵与农之间联系密切的王朝鲜少因兵农隔阂而覆亡,如西汉(王莽篡位)、唐前期、北宋(宋为募兵制,但其主力,所谓的「八十万禁军」通通集中於首都,与城市生活并不隔阂)、明前期。而东汉(东汉为募兵制;黄巾之乱引来西北平羌的董卓部队,一样造成极大破坏)、唐後期 (安史之乱是将领叛变侵入内地,而非农民叛变引来政府军;但此时府兵制已崩溃,因而乱後中原腹地广设节度使的结果是使得这些地区的生活方式与边疆同化,经济文化破败)、明後期(明卫所制也为兵农合一制;但卫所崩溃後代之而起的募兵与边疆军队在与明末流贼的战斗中对中原地区的破坏不亚於流贼)等时期,军队一直是内地经济的一个威胁;一个没处理好可能就动摇整个社会的基础,造成王朝覆亡。
台湾目前也在向募兵制改革当中;美国已为募兵制,但一些美国学者指出徵兵制有其益处,能使得社会各阶层有一个融合的机会。今天台湾走向募兵制主要是为了因应战争型态的改变;但台湾社会已经准备好因应随之而来的改变了吗?

作文法

作文法
有件事我必须先声明:我并不是以一个「文章写得很好」的人的身分来写这篇文章:不过若就进步的程度而言,当我在整理以前文章时,可以很明显的感到过去文笔的疏漏与滞涩时,我想我可以梳理出一些我自己过去的文笔与现在的文笔不同的地方,以及为何现在的文笔比过去好的理由。理由有四点:韵律、逻辑的关联、现象的关联以及布局。这四个理由当中,前三个理由关系到的都是「通不通顺」的问题;而第一个和最後一个理由则影响到一篇文章是否给人抑扬顿挫的节奏感──虽然前者影响的是微观的字词句,後者则是巨观考量整篇文章,以大块的段落篇章为编排的单位。
从实际操作的层次来看,或许可以说,文章中的「韵律」是一种以「保存欲表达的意义」(这是为了顾及「『逻辑』与『现象』的关联」;虽然一篇有韵律的文章朗诵起来也是很好听,但我没办法忍受没内容的文字堆砌)为前提之下,调整中文的方块字(啊我忘了说,我这篇文章是针对中文的写作而发;因此我不能笼统的把它说成文字或符号。虽然我有限的英语作文尝试一整个就是不像样,但我想方块字和拼音字的写作原则是不一样的)与标点,调整其数量及排列组合後所产生的效果,如音乐或诗词般「『挑动』或『撼动』人们的心弦」。然而这种解释对於其理解其实没有什麽帮助,还不如将定义所指涉的对象确切的描述出来──我与文化局的前辈同仁佶霖兄之间的对话可为一例。当时他捧着我的文章问到:
「真的有『山排海倒』这种用法吗?」
我沉吟了一会。「你不觉得『排山倒海』这种用法很怪吗?应该是『倒山排海』吧?」
「因为那是修饰啊。」另一位前辈同仁佳慧答腔。
「啊。那我也是啊。」
在这个例子中,以修饰的角度,或者说以「韵律」为修饰基准的角度来看,无论是「山排海倒」抑或「排山倒海」,都比「倒山排海」这句要好;分析一下其声调:「山排海倒」是「一声、二声、三声(实际上是二声。当两个三声连在一起念的时候,前面那个三声就变二声了;念念看便知道)、三声」,「排山倒海」是「二声、一声、三声(一样,实际上是二声)、三声」。後者在一般的用法中通常是在描述那种大开大阖或者波兰壮阔的气象,正因为它所选择的声调是以二声为劲力的源头,以一声与三声做为劲道所及之处;而其排列则以一声打幌接续,以三声打底作结。换个形象化的说法,这好比一个拳师在出招时,气沉丹田为起手势,一招打空虚晃一式,收劲,随即一招打实结果对手。而在前者的例子中,我是用在那种形容兵败如山倒、一扫而空、「飞利浦过後一片平坦」的那种如俄国压路机般压过的行文脉络中,因此其音调就是简单的从高到低这样顺流而下而已。至於「倒山排海」,其声调为「三声、一声、二声(其实也等於是三声)、三声」,与前两句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其韵律并没有明显的完结;前两字声调高低相差较大,但後两字就平平,给人虎头蛇尾的感觉。把它的旋律比作「海浪滔滔我不怕」(请用唱的)前四字的旋律,其不完整就很清楚了。
这样不知有无倒海的感觉。图片来源
接下来我们讲到「逻辑的关联」的问题。在这里我要说的并不是许多人上下文缺乏逻辑关系的毛病;清晰的逻辑,与文章藉其所表达的缜密论述,是学术工作者的行文要求,但不一定是好文章的标准(实际上,通常不是;我们也不用讶异好文章通常不是学者写的)。而是,文句通顺的另一个要素,就是要看上下文间嫁接是否得法。这连缀文字的技巧并不仅仅是与前面所提的音韵相关。下文不能承接上文的另一个因素便是,下文若与上文在逻辑上没有关联,那是另提文旨,在注意文意的人看来就显得突兀;而整篇文章的文气是需要安排酝酿的(这就是布局的问题了),因此乱无章法乃至於想一句就说一句的意识流纪录,对於习惯结构式阅读、能够通观文章整体然後重组其思考脉络的人而言或许可以解读,但对於一般习惯於其所属文化中概念体系(语言)的人而言,他们通常只能「看懂」他们已习惯、在日常生活中固定化的语言模式;在这个模式外重组各个概念间的关系,对任何一个不曾重新思考过类似问题的人而言都是需要重新练习与适应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不自觉的陷在语言的牢笼,陷在这固定的、流行的论述方式中而毫无反省;这毋宁是吸收过一些乃至许多知识而不曾反思过的、曾受过教育但不曾做过学问的人才有的毛病──其实许多知识份子都只是学舌的、没有理解过知识内涵,无意识的一再播放他自己也不知道什麽意思的语言符号罢了。更普通的一般人,他们根本没有陷进去过──他们注意「关联」的方式,与其说是完全抽象的、语言逻辑式的,不如说是更具体的形像式的;亦即,他们理解文意、嫁接上下文的方式,靠的其实是其经验中所经历的、现象的同在与否──我们的感官所接收到的资讯虽然是分别开来的,但大部分最实际、最生动的概念所指涉的对象,必然将这许多种影像、声音、味道、触感和心中的悸动附着在一组语音和代表那组语音的符号上。具体的,且将这些感官接触恰如其分的布置在词句中,使得读者能够勾起同样的感官接触汇集在一起的回忆,自然就不会让文章荒腔走板,走出常人所理解的世界之外,造成理解的困难以及随之而来的文意的艰涩。
布局的部分,我就不讲了;而实际上我的大部头作品不多,要拿这项原则当经验来讲,力有未逮──我觉得上面三个因素若是注意到了,那以一般人的阅读习惯而言,将整篇文章乃至於整个文字作品颠来倒去再翻出一番新意的功夫既然没有,那麽一般「起承转合」的原则就很够用了。
最後要说明一下我写作的方式,那是电脑时代的写作法──杂乱无章的想个两三句话,然後左移右移、加加减减,把这几句话里头的韵律、逻辑、现象关系加强,然後顺着布局的几条线顺路写下去;我想这在用稿纸写作的时代是不可能这样做的。而,在大块文章一气呵成的年代,那些个拙於言词却下笔如有神的文人大概很少;再怎麽说那时的文章写起来还是相当即时的,而若不是一副习於锻链思考、勤於修饰言行的心灵,要即时的写作而不是像我那样拼拼凑凑,难矣。

所谓认知

所谓认知
按照佛教的说法,心灵认知的能力,也算在我们认知世界的能力范围内(色、声、香、味、触、「法」,由眼、耳、鼻、舌、身、「意」来「摄取」)。
所谓的心智的运作,所谓的思考,仍然跑不掉逃不脱语言符号的运用逻辑。在我看来它只是一种「假性的」辩证,相较於(「真实的」)我们与其他人进行的讨论;此两者的差别只在於运用的脑袋数量不同、品质不一,其运用语言符号(一个人叫思考,一群人叫讨论)的本质是相同的。但是,由於一个人的「思考」在运用语言上去掉了(相对於一群人的讨论)「理解」的过程,它常常变成了喋喋不休的空话──我们在讨论的时候,为了明确理解对方所说为何,我们经常要回到该讨论所指的本身──也就是回到实际。这个时候人才会想起来符号原本的作用:指明事物本身,无论是具象的还是抽象的。
如果说看理论只看到了符号本身,只记诵得符号以及,符号与符号之间用符号规定下来的、本身也「符号」化的关系,那这是对该理论缺乏理解,根本没看到那个理论所真正要呈现的。这种对符号纯粹的、毫无反省的运用(即一个人的「思考」),对於真正的认知是没有帮助的。
因此在我看来,理论的真正作用正在於指明被认知的对象;去掉这种认知的能力,而一个人将一套自己不知所云的理论套弄到直观的声光刺激上,那和理解世界的众方法相比实在不高明。
学哲学或语言学的都很清楚所谓的「言不尽意」──即符号与概念、与现象、与真实之间的关系。「後现代主义者」(说起来这种称号都是不懂的人封的)的预设和许多「现代主义者」(姑且以此称呼)的预设是一样的。
为了讨论方便,姑且将「言不尽意」定义为「语言(符号)表达真实的能力有限」。关於这点,也不是到了近代才突然冒出这种问题。学术发展有一大部分就集中在这问题的解决上──办法好不好,有什麽问题是另一回事。好比说现象学的主张就是,既然人类的感官已经将所谓的「真实」限定在「现象」上,那麽最科学、最精确的真实,就应该以「现象」的方式来呈现──而不是观念论(idealism)那种从残缺的现实中拼凑出一个个完美「理型」的方式。在这种主张下,用文字来表达世界的方式就不是概念的堆积或建构,而是直接对世界进行描述。
不过,这有可能吗?对我们已知的事物进行描述,我们或许可以得到一些更深刻的理解;不过我们要怎麽描述一个别人从未见过的事物,描述到别人有如身莅其境?
(同样的,逻辑实证主义用来表达世界的方法也有这样的问题,不过它有一个(在我看来)「假性的」解决方式──所谓的理解就是「建构概念之间的关系,运用这些关系进行操作」。打个比方,「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是现象学的理解,「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分之,敌则能战之,少则能逃之,不若则能避之」是逻辑实证论的理解。)

所谓证明

所谓证明
现在学术评判的要求很大一部分是着力在「真假」的问题上;既然要求
真,自然要有证明的方法。
逻辑实证论的方式堪称近代以来最完美的证明方式;一方面它检验的是理论的语言逻辑结构,另一方面则透过实验操作将物质世界的「逻辑」(假设有)与语言逻辑对应连结起来。也就是说,一方面我们以「这句话(陈述)有没有矛盾、合不合逻辑」来检验理论真伪;另一方面我们以「实验结果」来判定该「陈述」陈述的是否为真实世界。拿现代的历史学作例子,我们一方面是检讨理论本身有无正误(比如说,政府在经济上采取古典自由主义任其自然的政策是否真能产生资本主义?),一方面我们拿「史料」(非常可怜的史学家唯一可以拿来验证的东西)是否与理论相合(如,史料中的中国政府采取的是不是经济学上的古典自由主义?)来判定该理论的适用性。
很遗憾的是,一次大战以後越来越多人发现这种验证法是有问题的。(其中之一是逻辑实证论的奠基人之一,奥地利的维根斯坦)一方面,如前述,语言逻辑并非是先验存在,而是从日常实践中、从人类群体内的互动之间演变而来的。另一方面,科学的「实验」方法,最多只能说明一种「操作上的可能」,而未必是真相──关於这点,哲学上有一个叫做「Chinese character room」的论证:假设我们把一个老外锁在一间房里,给他可以将中文转换成英文一整套完美的(假设)规则明细,这样从房间的一头将中文资料丢给他,就能从房间的另外一头得到一份完整的英文翻译。
重点是,这整个过程里,那个老外完全不需要懂任何中文。
这个所谓的chinese room论证是图中那位John Rogers Searle提出的,当时是用来质疑人工智慧是否真能视同人类心灵;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在这里我则是反过来质疑我们所谓的理解又是怎麽一回事。图片来源
套回我们讨论的问题:能够被「证明」(确实可操作)的,究竟是「真相」?还是,仅仅是一套操作的规则?
这有点扯太远;因为历史学的证实方式很少有算得上是「实验」的。
我们再回到历史学本科中;前面已经提到过,历史学很少能运用「实验」式的验证法,能做的最多是史料考订。而史料考订的依据,不是史料本身(拿不同的史料作对比),就是当代人的常识──好比说正史里头一堆但我们完全不当一回事的祥瑞灾异──我要说明的是,在历史学里头关於外部验证的部分,能够用来「验证」的方法,其验证的效力是很弱的;就算我们能比对一堆史料,有什麽理由能够确切「证明」哪些为真,哪些为伪?至於以常识来判断,那就更有趣了;我们的历史常识已经直接告诉过我们历史上出现过多少错误的常识。
(题外话,用现代人的常识来理解历史上的人事,(我认为)实在是最烂的理解方式;用这种了解方式看再多历史也不会再多了解什麽。如此史学,岂得不为人所轻。)
所以在史学当中,理论内部的逻辑结构就更大程度的决定了该理论能否通过检证。然而,一套理论的逻辑结构遵守的与其说是真实世界的逻辑,不如说是语言符号的逻辑;一套好的、描述确实、「论证」严谨的理论,充其量只是从将其孕育而出的文化母体中抽出、精练出一套漂亮的、秩序森然又「包罗万象」的符号系统。就此而言,理论能不能被「验证」,简直和事实毫无关系。
这也是为什麽说理论并不存在「验证」,而只存在「诠释」问题的原因──认识到了理论只是与这个世界「相关」而非世界本身,判定理论优劣的标准就会从该理论能否被「验证」,转换成该理论对这个世界的「解释」能力。(因为我们已经预设了理论不是真实世界,所以这里的「解释」也就等於是「诠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