饲猫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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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007)2月28日,台南关庙蜂炮活动前夕,文化局的替代役们(也就是我也包括在内)全数都抓夫去支援活动。当天上午是在八角楼搬迁以前整修过後留下来的木板碎片水泥块,下午则是发了一根钢筋挖洞插竹竿挂鞭炮(还是去搬蜂炮炮台?我忘了)──这种工作搞不好一辈子只会做到一次,也算难得。不过本文主角初出场的舞台是早场。
正当一群乌合之众缩手缩脚(闪避落尘扬尘以及那些碎块上的灰尘,手指头夹着重物的同时犹豫着要不要强忍摀住鼻子的冲动)的撵着那些常人眼中的厚重破烂(实际上在我眼中也是,除非我以晓得那是拆掉的「古蹟」的一部分),从一间看起来像废弃建筑的贮藏间搬到同一栋废弃建筑的贮藏间,东西将搬得罄尽时,赫然发现一只黑色的小猫在破烂的夹缝中吃力的蠕动着──虽然说这里关於那只猫的健康状况也不过是一种揣测。
蜂炮试射,我在枪林弹雨中,後头着地一团光火。下文沉迷於魔兽的同侪於後方逃难时摄。据说当时我吓得连跑都不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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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闹着要把猫带回去。後来据网路上的道听涂说,其实这样乱捉是不对的,要看看附近是否有母猫在才能确定那是不是弃猫;而,陌生人的气味留在小猫身上,可能会害母猫误杀自己骨肉。当然,对那只黑色的小猫来说这样的威胁已经没有了,已经被豢养了。
不过那天其实还有另一只虎皮花小猫──我会判断黑的那只营养不良,其实就是因为虎皮花精力充沛的对照组;原本虎皮花才是惨遭毒手(?)的那位,不过虎皮花在我左手指头上留下两个牙洞扬长而去,於是咱们只能柿子挑软的吃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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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记得二二八的原因,因为有人提议把该猫命名为「二二八」的缘故(不是拿来纪念受难死者啦);该猫目前有许多名字:Benson (某爱男人和夜店的时髦学长)、跑得快 (沉迷於魔兽世界的同侪A)、阿喵(省吃简用蒐集以新台币千元为单位的高级玩具的同侪B、什麽都不管的管理干部C)。不过日子处久了该猫原形毕露人气大跌,目前陪猫最久只剩饲主我一人尔,而我不叫名字的。一来整个房间就猫一只,绝不会错;二来啊。
二来,我觉得贴标签是一种懒人速读法:这法把许多复杂的事象用几个简单音节拼凑起来的名目轻松写意的带过去了,又方便又有效率(方便就是效率嘛)。不过那有助於我们理解那复杂的事象吗?文化局里常见一页上千字连绵十几页外加印章表格五花八门,看的头都晕了;然而公务员要看的只是特定表格里的几个数字几段字,再来决定怎麽一个罗卜一个坑的处理。很省眼力的。不过此种公文处理机器能怎样贴近民瘼或者实际的问题核心或者随机应变呢?这是所谓的干练。
我不叫猫的名字;我不想很干练的把猫给处理掉,虽然有形无形间照顾猫的一切都趋於公式化。至少我还可以看着猫陪着猫发呆。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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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猫目前恶名昭彰;因为小时候没管好的缘故(到现在还未满周岁哩;抓回来当天据兽医某所说,约两、三月大。掐指一算至今不过十个月),逢人便咬,吃人毫不嘴软(还不会吐骨头就是)。目前调教(?说起来我差不多习惯被咬了…)中。此外。
岂只恶名昭彰呢,还臭名昭着呢;不爱乾净啊!一开始的大小便难教,常只见猫嗲声上被窝,然後一阵冷颤,换来一干人等抱猫沙的抱猫沙抱猫的抱猫,就是两样凑不在一块。最後无法,买了个最大尺寸白色置物箱连猫带猫盆猫碗猫沙盒关一整晚,顺便听了一整晚猫嚎,隔日放出,终於养成习惯了──然而至今我都在怀疑某些状况下是不是猫会拉出界外;白色恐怖「教」会了猫东西该拉在哪,但没教会猫沙盒里的东西不能掏出来玩…
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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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猫至少会舔自己;不过此种洁身自爱也就只有独善其身的程度。另那好像不足以说服我猫本身够乾净──毕竟十个月以来只洗过三次澡(果然宠物会像饲主啊咦)。最近的一次是因为全身过敏的不得了,不得已把被单枕头床垫能晒的晒能洗的洗,然後才恍然大悟,猫才是尘蟎的主要栖息地啊!
不过猫很讨厌洗澡;这更让麻烦烦上加烦。
洗澡还可以泡沫搓出来以後,拎着莲蓬头到处洒;猫无处逃。洗完以後要拿吹风机吹乾,没那麽远的射程,只好关在房间里,从边边的墙壁插座拉一条延长线置於中心,再插了线通了电拎着吹风机满屋里跑;有相当的运动量哩!诚心推荐给对自己体重的零头很在意的各位男士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