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在哪里?
昨天好友罗素作东,邀请我和允文和一位AIT实习生Brandon Jackson见面,同桌还有一位Evelyne小姐,一看好熟悉,原来是我研究所同学黄玲琪。书读越多,世界越小,我一直有这种感觉;像是Brandon和允文也是见了面才发现他们是康乃尔前後期的学姊弟、也有罗素之前介绍的几个FAPA朋友,我早就认识。
政治圈圈不大,办公室应徵助理,我也有收到自己朋友寄来的履历表;想起我也是寄了履历表才发现要顶的缺是自己同学的。读老牌学校或者好大学,确实是有这样的优势,学长牵学弟、学弟迁朋友,一个个就在圈子里来来去去,时而互相竞争,时而相互帮忙。
今早看奕成写了一篇日记,说认识二十年的朋友,有时候不如二十天的朋友可以跟你一起打拼理想。他举的例子很有趣,桃太郎去打鬼的时候并不知道会有鸡、狗和猴子跟他一同前往,但他们因为饭团而结为好友一同去实践什麽目标。可能他四十岁,有相交二十多年的朋友没和他一起组新党,心里有感而发。但我才三十岁,还愿意相信现在认识的朋友,虽然只有二十天,也会有一天迈入二十年的;不会像张惠菁说,当我写一个人,画下句点时,我和他的交往大概也走到尽头了。
政治圈一直需要有理想的人跳进来,在这里,或者在那里;在这党,或者在那党。没有一起努力做什麽,不代表不是同志;肝胆相照的,以後也不见得不会肝胆俱裂。我心里都想着,只要二十年以後你还在这里,还有梦想;我也还在这里,还有梦想,就算我们不在一起努力,也知道对方有在为某些目标打拼,这样就够了。政治经常使人堕入黑暗,因此我们更要时时提醒自己,有人在watching at you,这样才能督促自己一直走在正道上,念兹在兹为台湾在努力。
我现在在real politics的圈子里面,而且是台湾最在地的那种local politics,每天起床就是面对政治最丑恶的那个面向,经常使我觉得理想遥不可及。但我总觉得这也是一种历练,就像服兵役那样,就是历练,历练几个会期、修几个法,历练几次选举,在战场上厮杀一阵,等到历练够了,我还是想回到外交圈,凭着这些年深处real politics的政治敏感度,去做一些更值得付出的事情,为了那些现在深藏着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