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猎季节
从高雄回来後,开始有忙碌的感觉,恐怕是因为看见服务处墙上挂着74的倒数天数所致。
我是喜欢选举的,犹记四月初选时我刚刚挑起台北办公室的大梁,因为经验不足之故,经常因为处理服务案件成效不彰而被老板念。要不是有场初选让他发现我有选举的天份,我现在应该已经卷铺盖走路了。那场初选打的算漂亮,实在该归功於那些因为我平日有烧香而源源不绝提供我小道消息的好友;但无论如何,反正我们反败为胜算是打了场好球,我的工作也因此可以高枕无忧一段时间。至於有人初选输掉不甘愿,感染国民党那种选举无效的坏风气,那是後话。
记得奕成有一次接受访问,他说自己「什麽都不会,只会选举」。我觉得这是政治圈内人的无奈感,就像我做助理,其实要逃开那些恼人讨厌的服务案件,只有藉着选举才可能。讲真的,不处理服务案件实在是太爽了,我那时还挺希望天天选举的。不过话说回来,选举也的确是种会让人爆肝的剧烈运动;那时候去高雄,每天都在跑文宣、开会,晚上去监看民调,半夜还要讨论,等於是二十四小时都要待命,更别提那些狗屁倒灶的突发事件。
讲真的,现在我反而有点怕选举。我现在还得读书,要是照初选这样操,我大概会一夕老十岁。最近因为读书也累,开始很注意自己是不是「早生华发」,偶尔发现一根,就颇有呼天抢地感。好在那天拿到身体检查报告,没什麽大问题,只是被医生建议水喝太少应多饮用。
读书以来我比较常紧张的事情,一是身体没顾好。前几天听老板说和他同届的张锡谟猝逝,又让我想到他那位还在跟病魔搏斗的好友黄崇宪。他们都让我每次想到就头皮发麻,深怕自己身体也没顾好。二是老板不爽,我经常梦见「背後绫」和我说老板叫你明天不要来了。三就是书没读好,最近老是想着我这种读法,资格考的时候应该会横屍街头。同学老师们大概都觉得我很忙碌,的确也是如此,而我其实对这种忙碌,以及必然会越来越忙的这七十几天,充满了焦虑感。
一定要这麽忙吗?恐怕是的。随着即将来临的大选,我想这种紧绷的时间会一直持续下去。我一直觉得自己算是时间能够好好调配的人,比如在选举途中的汽车旅馆也能够写宪法报告就是一例;但讲真的,这样搞实在很累。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本是乐观人,且坚信人本来就应该一直接受挑战,所以我还是会一直努力的干下去,继续半工半读,继续一边选举一边读博士。本想最後一句写「直到倒下为止」,後来想想这样不妥,所以改成用「而且不会倒下」来结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