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坏了以後
前天晚上九点半离开公司等公车,竟然无法辨识公车号码,好几度都是胡乱招手,车子近到快把我辗毙时才看清不是我要搭的那班。听起来没什麽对吧,但是拜托,我可是出国前一年才做过雷射近视手术,当时视力可是完美的1.2耶。没想到才上了半年多的班,身体败,眼睛瞎,这礼拜连手机都坏了,下一步大概是齿摇发秃。
手机坏了好像没什麽,但糟就糟在竟然没什麽。前天我老板手机在上班时间没电,焦虑的直跳脚,到处向人借同厂牌的充电器。我尝试以豁达的人生观开释老板「反正真的要找你的人还是找得到,没那麽需要找你的人错过了也没关系」。才想起我的手机好像也坏耶,为什麽我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有种变态的轻松畅快?
手机坏掉又没空修理或添购新机的这礼拜,我的生活几乎没有受到任何负面影响。这段时间并没有任何人需要我,我也没有想打给任何人的慾望。我回想什麽时候开始有这种状况,才突然发现,开始上班以後,作息跟朋友们大不相同,所以几乎无法参加聚会,精疲力竭回家後也没有再打扮出门喝一杯的动力。久而久之大家都MSN上见,会跟我电话联络的人大概只剩下三个,其中一个还是我老板。这半年来每个月的手机费都只有台币一两百元,相较於出国前动不动就两千元的手机帐单,真是太奇妙了。当时怎麽有这麽多话可说呢?我开始考虑要不要乾脆装死到底,回到没有手机的山顶洞人生活,这样下班後老板也没机会传简讯给我,不亦快哉。
日记也是。每天回家都披星戴月,吃个饭看个新闻日剧就眼睛睁不开得上床睡觉,因为不愿身分曝光所以不能写公司里发生的种种荒谬爆笑事件﹝还真不少﹞,到底还剩下什麽可以记呢?写到这里突然产生厌世的念头。但是星期五下午厌世实在太不划算了,再撑几个小时就要下班了,没吃到盐酥鸡前我还不能死,还是把人生的课题留到黑色星期一再决定。
唉,就是太过苟且偷生,才注定只能以谐星的姿态活过每个很鸟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