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逃犯的悲歌 作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我是一个女逃犯。梦的开始,我的双手已经上了手镣,拚了命的想奔回母亲的墓。画面不时切换过往,我似乎是一位功成名就的女强人,还向母亲介绍我的随身特别助理……
我一直跑,一直往後头看,路很窄,天有些灰暗。一处回旋的山路,我向上攀爬至墓堆,很快地,我找着了母亲的墓地,奋力擦拭着已被黄土侵袭的墓碑。
一张黑白的相片渐渐清晰,一位清秀的女人映照在眼前,梦里,我开始嚎啕大哭。画面切换的有些专业,像是电影。另一角度,母亲似乎担心我着凉,拿着衣服朝着我的方向快步走来。回到过去,我亲切的向母亲介绍我身旁得力的特助。
一生一死的画面,深刻梦里遗落了什麽的悸动。我一直哭,一直哭,直到醒来……
回想梦里的黑白照片,并不认得墓碑上黑白照片里的女子,但失去母亲的痛依旧深刻。觉得可笑,像是入戏过头的戏子,分不清真实与虚幻。醒来後,发觉眼角竟有一滴未坠的泪,想起现实生活中的母亲依旧健朗,心里有些释然的安定。
梦里一首歌的旋律响起,很熟悉,但就是记不得歌名。感觉近乎江蕙的「落雨声」。眼一沉,自己何嚐不是入戏过头的戏子,分不清现实生活的真实与虚幻。生命一旦看见有形的尽头,就会自然的想扮演好每一刻的角色,自然的不去虚度每一分钟。
客厅外头传来有人开门的声音,望了望时钟,知道是母亲早起至公园运动完回家。
「这麽早起,难得唷!来,帮你买了蛋饼、豆浆,记得趁热吃。」
嘴角自然上扬,这就是亲情,简单到容易让人忽略的人间至宝。